,忽然收到了云初将要嫁人的消息,想想都睡不着觉。
云初抿着嘴笑了起来,“好吧,咱们就说好了啊。你坐那里别动,我看见你头上啥东西闪了一下。”说完,她把自己的脸凑到了邵铭的眼前,趁着他一头雾水的时候,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嘴上,“盖个章。”做完这些,她马上一溜烟跑回了屋里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大家伙就陆陆续续的起床了。
云初一觉睡到云妈进屋喊她,睡得十分的香甜。她出了屋门,便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邵铭,他穿着一身的绿军装,脚上蹬着绿胶鞋,只是,他眼眶周围的暗色拉低了他的魅力。云初看着看着,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,“阿铭哥今天很精神嘛!”连黑眼圈都跑出来了。
邵铭听着罪魁祸首的打趣声,懊恼极了,他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。
“傻瓜!”云初偷偷瞧了瞧,见大家都在忙,没注意到他们,便迅速地伸手捏了捏他的手,“别傻站着了,你去帮我舀一些洗脸水,我先去刷牙了。”看样子马上就要吃饭了,我得赶紧收拾好。
“啊,这就去。”
一样的地点,一样的卡车,被送走的却不是一样的人。云家人帮着邵铭把行李搬上了车厢,在军人不断地催促声中,一脸不舍的送走了他。
回去的路上,云初的心情缓和了许多,“白姥娘不来是对的,她年纪这么大了,可受不得这样的情形。”老人家实在是不宜情绪波动太大。
云爸带着云初,自行车蹬得飞快,“白大娘不是不想去,是被阿铭拦下来了。”
云初赶紧抱住云爸的腰,就怕被颠了下来,“嗯,还是阿铭哥想得周到。妈妈,刚刚在县里的时候,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,你还记得凛大娘族姑家的那个孙子吗?跟大哥同一年当兵的那个。”这么久了,不知道妈妈还记不记得。
云妈在云初的提醒下,又细想了一下,“咱们以为是后妈的那个?他奶奶好像是去世了吧。你咋想起他来了?”
“我刚刚在招兵的军人中看见了他,他居然换地方了。”不过,还是再当边防兵。
“铁打的营盘,流水的兵。当兵就要听上级的指挥,让去哪里就去哪里。他应该对阿铭有些照顾,毕竟是老乡嘛。”云妈自从云大哥当上兵之后,对军队的了解与日俱争。
“不管他们了,妈妈,咱们一会儿去姥娘家看看吧,我想姥娘了。”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看姥娘了,今天正好拉着妈妈去看看。
“行,正好我跟你姥娘商量一下,给你二表哥介绍对象的事儿。”
云妈已经探过自己看好的那三家的口风了,其中有俩家都有些意动。她只负责传递个消息,至于选哪一家,就要看夏姥娘的意思了,她这个出嫁女可没有插手娘家家务事儿的心思。
到了夏家宅子所在的路口,云爸和云二哥便把云初和云妈放了下来,叫上云三哥、云四哥,就骑着车子回村了。不是他们不想把车子留下来,而是云妈和云初根本不会骑啊,留下来也没用。
时间眨眼间就过了半个多月,玉米也到了要收获的时候了。
虽然掰玉米并不比割麦子轻松,但是大家都是干劲儿十足,收获总是能让农民高兴。云家除了云初之外,全都下地了。一天下来,他们即使包得很严实,也还是多多少少的被玉米叶子划了些细痕。年年如此,连刚刚参与了两年抢收的云四哥都习惯了,他洗完澡后,拿过云初准备好的药膏,抹了一遍就睡了,毕竟明天还要继续呢。
玉米掰完就轮到剥玉米皮儿了,大家伙扎堆的一边剥着,一边闲聊着。话题不知道何时歪到了邵爸分家的那件事儿上,几个彪悍的中年妇女聊起来那是毫无顾忌:
“捡了芝麻,丢了西瓜。附近十里八村的蠢蛋,他绝对能排得上号。”
“云冲嫂子说话还是这么犀利啊,你可小心着点儿,别让云江嫂子听见喽,她可是很护短的。”
“没事儿,二嫂她早就说了,以后不认那个兄弟了,要不我哪里敢拆二嫂的台啊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