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辞笙朝那几人做了个鬼脸,扯着程未晞进入劈柴小院。
院内的鸡鸭鹅都长大了许多,这阵子已然突破了菜园的门,将里面的菜蔬给糟蹋了大半。
程未晞坐在井沿旁边的木头桩子上,大脑一片空白,明明什么都没想,却呆愣了好半天才回神。
院子里正鸡飞狗跳。白算算挽着长衫和衣袖满院子逮鸭子。他没干过这种事,跟在鸡鸭鹅后面跑了半天,累出一头汗来,也没摸到半根鸭毛。
白辞笙雄赳赳气昂昂加入捕鸭行列,两人围追堵截,总算让白算算按住了一只鸭子,他揪住鸭子的翅膀,举在胸前:“程姐姐,我抓住了。”
谁知,那鸭子抓住机会就来了个鸭粪攻击,白算算猝不及防,雪白的前襟被喷了个正着。
白算算瞬间石化,欲哭无泪。
程未晞忍不住一笑,心中结起的厚厚冰层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。
她从白算算支棱的手中接过鸭子:“你这就是江湖经验不足啊,哪有把活禽举那么高的?去,那里有井水,辞笙你带他去旁边洗洗。”
白辞笙捏着鼻子站得老远:“你快站到院子外头去,我提些水给你浇一浇。”
白算算哭丧着脸,如同圆规一般,上身纹丝不动,双腿绷直了往前挪,好不容易走到院外的草地上,一张小脸几乎都憋绿了。
白辞笙从井里提上两桶水,毫不费力地拎了出去,冲着白算算的前胸就泼了过去。
白算算闭着眼睛,皱着眉头,瘪着嘴,都没敢去看胸前是否干净,连声催促:“辞笙姐姐,多给我冲几回!”
程未晞一笑,她对手中的鸭子道:“今天必须让白算算把你吃了,我得把你做得香喷喷,外焦里嫩才行。”
杀鸭、除毛、清理内脏、腌制……待白算算一身湿淋淋的走回院子时,程未晞已将鸭子架在火堆上烤制了。
白辞笙将水桶丢在井边,凑近白算算,闻了闻:“明明洗干净了,怎么还有一股子鸭粪味!要不我制个清洁符,把这衣服清理清理。”
白算算摇头如拨浪鼓。
程未晞道:“你还是歇了吧,回头清洁符没制明白,再把衣服烧了可怎么办?你就用水洗洗那衣服吧!”
白辞笙受了奚落,不大高兴,臭着脸对白算算道:“那你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!”
白算算略有些羞涩,小小年纪就有了男女大防的忌讳。
白辞笙催促他:“行啦,赶紧脱吧,就你这个豆芽菜,姐姐们才不稀罕看你呢。”
白算算这才把湿漉漉的长袍一层层脱下,将瘦巴巴的小身板露在太阳底下。
裤子却是不肯脱了。
白辞笙无奈,去屋内找来一个干净的床单。
白算算把床单裹得严严实实的,总算把裤子丢了出来。
白辞笙捏着鼻子,伸直了胳膊,把那些衣服尽量举着老远,丢在一只木盆里,拎了井水,端到院门口冲刷起来。
鸭子渐渐散发出浓郁的香气,白算算靠在木桩子上,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,鼻子里闻着的是香喷喷的味道,只觉从小到大似乎都没有此刻更加心情舒畅。
程未晞捏了点盐巴均匀撒在鸭子上,娴熟地翻转着,让鸭子受热均匀。
白辞笙将洗好的衣服晾在高高的草丛上,透白的衣料在阳光下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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