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阿哥真真是好兴致啊,半夜三更的出来赏花赏月。”沈镇青咬着牙,阴森森地。好不容易能有个清闲时候,结果碰上这么了个糟心玩意儿。好气.jpg
“沈伯,我......”某个糟心玩意儿悻悻地笑着。他的第一次啊!第一次偷进小姑娘的闺房啊啊啊啊啊!
“臣倒是不知,这园子不过是巴掌大,就是不知它有何奇特之处,竟能吸引堂堂皇家四阿哥半夜里来拜访。四阿哥,不知道您可否为臣解惑一二。”胤禛发誓,这话里绝对其他意思!绝对!
“这园子虽小,却五脏俱全。花木鱼虫,一样不少。可是,于胤禛说来,这园子妆点得再怎么好看,主人再怎么厉害,却也不比这园子的脱俗雅意。”胤禛带着几分恭维,几分紧张,说道。
沈家的这座后花园,是在沈意归出生的那年新修的。里头汇集了天下各类的奇花异草,光是那极为普通的兰花便有几十种,而兰花里的那些上上之品也有个数十种。其中用来点缀的假山、石块,也是九龙玉与太湖石,都是极好的。院子里每一物、每一株,沈家力求最好,只为了能让沈意归住的舒心,看得舒服。然儿,这园子仅仅是好看倒也是罢了,那其中每一处的景,都有其背后深意。于赏花处明其意,于观景时鉴诗,俗雅相合,岂不妙哉?
“四阿哥倒是伶牙俐齿,臣佩服!只是,人心如何,却是难测。嘴上说的好听,心里是如何想的,又有谁能知道?”沈镇青不慌不忙,颇为镇定。这四阿哥倒是个聪明人,再给他些时日成长个几年,这日后怕是不可估量。
“常言道,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。胤禛心里是如何做想,沈伯,您日后自是能看得分明。”胤禛恭恭敬敬地行了揖礼,笑着说道。面对沈镇青的打量,他丝毫不怯,毕竟丑“媳妇”早晚也是要见公婆的嘛。
“那,臣就拭目以待了。”沈镇青随手折下一枝开得正好的菊花,直接扔给了胤禛,道:“四阿哥,既然赏了花,那就请四阿哥先回阿哥所去吧。毕竟现在时辰也是不早了,莫要耽搁了明日的讲课。”
胤禛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见到的人儿,想要再挣扎一番,但是对上未来岳父大人似笑非笑地模样,他还是没的骨气,点头应下了。
一团黑影一落一起,方才还站在沈镇青面前的胤禛就已经消失不见踪影。沈镇青摇了摇头,无奈一笑:
“这人啊,啧啧~”
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,沈镇青慢吞吞地向正院走去。这么长时间了,夫人没看到英俊潇洒的我,心里定是挂念得紧。说不定她一个激动,就扑上来......若是此时有下人看到沈镇青面上的神情,定时会吃惊,毕竟他笑得如此之荡漾。
佟佳氏:heitui!不要脸的玩意儿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转眼就到了次年六月,朝中局势愈发紧张,太子胤礽与大阿哥胤禔争斗愈发激烈。各方势力或是观望或是插上一脚。一个皇上长子,军功累累;一个是当今太子,颇受皇上疼宠,无论站在哪边,势必会得罪另一方,所以也有不少的官场老油子保持了中立,两边观望着。
这日,朝堂上乱哄哄地,平日里笑意盈盈地众位大臣们此时吵作一团。
“皇上,臣认为,噶尔丹如今之举是为挑衅我大清颜面,若不加以威慑,怕是会助长他噶尔丹的威风!”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从队伍里走出,颤颤巍巍地说。
“皇上!臣以为富察大人此言不妥!噶尔丹骚扰我大清边界,无非是为了些银子,既是如此,我们赏他们些黄金银两来作安抚,让边地百姓免于战乱之苦......”一个年轻些的大臣反驳道,可话还未说完,就被人打断。
“马大人如此,莫不是平日里卑颜屈膝习惯了?如今倒是学会对着扰我大清安宁之人卑躬屈膝了。您这是置祖宗置国法家规于何地!”董鄂氏费扬古又急又气。噶尔丹骚扰大清边界,杀人放火无恶不作,本该施以极刑。可这人倒好,不想法子上阵不说,竟然还想着讨好那贼人!真真是气煞人。
“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董鄂大人。”那人不乐意了,张口就要反驳。
“行了,行了!一个个的,没想着怎么对付噶尔丹,你们倒是先内讧起来了!这吵吵嚷嚷地,闹得朕头都疼!”康熙被吵得没法子,挥了挥衣袖,直接就退了朝。
大臣皇子们纷纷跪下行礼,恭送康熙。
乾清宫前,在朝堂上颇有些脸面的大臣们三三两两地向着宫外走去。
“沈大人,以您见地,对这噶尔丹是打还是不打?”一个相熟的大臣凑到沈镇青身旁,小声问道。
“打与不打,既有其益处,又有其弊处。我们做人臣子的,不管这事情是如何发展,也要为皇上解决其后顾之忧才是。”沈镇青含糊不清地回了句。他倒是支持打噶尔丹,但他不是康熙,没法子替康熙做决定。
那人听此,心下里暗骂了句“老油子”,面上却是恭恭敬敬地:“沈大人如此忧国忧民,胸襟广阔,让我等甚是佩服!”
沈镇青也不再理睬他,自顾自地大步向宫外走去。如今这等大事事儿,他得回去与沈老太爷说一声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