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听了这话,盯着苏培盛看了许久,说道:
“爷送爷的东西,你在这儿心疼什么?”
苏培盛:......
“奴才心疼未来福晋。”苏培盛幽幽地说道,“日后爷大婚后是要出宫开府的,福晋得掌管中馈。未来的福晋再怎么勤俭持家,爷您这般大手大脚的......”
胤禛冷笑了一声:“你当爷我心没数吗?”
“爷的东西不论多或少,是珍贵或是平常,都只会送与她一人,爷也只会娶她一人!”
虽然胤禛没有明说这个“她”是谁,但苏培盛心里却是十分清楚这个“她”到底是谁。
“奴才明白。”
“那药”胤禛迟疑了一会儿,神色中有些许挣扎的意味。
“那两瓶化瘀膏你都送过去吧,让他们涂的时候节省些。”
“是。”
转眼间,已经到了七月初五这日。
“岚儿,东西都备好了吗?”沈镇青掀开帘子,走了进来。
佟佳氏转过身子,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珠儿,说道:“都打点好了。要是不放心,你就来一起瞧瞧。”
“前几日意儿那里送来几瓶疗伤药,我都和其他膏药放一块儿了。你回头看看那药是管用不管用。”
沈镇青将人搂进怀里,柔声说道:
“药既然是意儿送的,那就说明是极好的了。”
“这些时日可得苦着你了。”
看着佟佳氏不再年轻的面庞,沈镇青心中一阵抽痛,“这些年,也是委屈你了。”
因着自己,她困在这方天地里许久。她曾经是最爱舞刀弄棒,纵马去寻个无人处讨个逍遥自在。
然而,嫁给自己后,她再未穿过那骑马装。
佟佳氏再忍不住那泪水,躲在沈镇青的怀里无声地哭着。
哭自己还是在哭着自己的丈夫?谁也不知道。
“我既然是嫁给了你,为你操劳持家那也是我愿意的。你也不必为此心怀愧疚。”佟佳氏收泪,从他怀里挣脱出来。
“若是你心里真的对我愧疚,那这次攻打准噶尔你就要好好回来。”
“若是你敢,敢......我就休了你回佟家去!”
佟佳氏佯装生气,踮着脚伸手去扭着沈镇青的耳朵,“你可给我听好了!”
“当初是你跪在我阿玛额娘面前说要照顾好我一辈子的,你要是敢让我成了寡妇娘子,我就敢带着意儿回娘家重新嫁人去。”
“此去凶险,那噶尔丹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,你得好生防范着。得给本福晋全须全尾地滚回来!!”
沈镇青心里头也知道自家福晋说的是气话,但他也实实在在害怕自家福晋是真不要他,连忙哄着人说:
“岚儿要是改嫁我管不了,可你也不能就留着我一个人呀。”
“你改嫁时要什么彩礼,要做什么轿子都与我说好,我回头按照岚儿的吩咐要求,再恭恭敬敬地将你娶回来可好?”
佟佳氏被这一番话给气笑了:
“你这是做什么?我要是真改嫁自然是要要嫁给旁人的,若是再嫁给你,这又算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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