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叫焦生,现在不在京城,在幽州,开了个保和堂,正在那边济世悬壶普救病人。”
听了舒吭的介绍,邱云霞面露羡慕之色:“他都可以实战啦?好羡慕他啊,有朝一日,若我也能给病人望闻问切开方子,那该多好啊。”
“只要你潜心学习,再耐心请教罗院判,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舒吭鼓励道。
邱云霞也自信地点点头:“嗯。”
舒吭又想到焦生,好久没有焦生的消息了,若从这皇宫里出去,她该给焦生好好写一封信才好,告诉他在京城都发生了哪些事,也听听焦生在幽州城里的见闻。
有朝一日,若有缘,她也要好好介绍邱云霞和焦生认识。
魂穿这一世,焦生和邱云霞是她遇到的人里面最纯良善美之人,这样的两个人见了面一定会很投缘的吧?
这样想着,舒吭就很是振奋,面上露出松缓的笑容来。
见舒吭笑了,邱云霞也欢欣而笑。
窗外,太后皱眉问桂嬷嬷:“这两个女孩子在笑什么?”
桂嬷嬷:“……”她也不知道啊!
太后没有得到桂嬷嬷响应,自言自语道:“看起来,这个楚莺很有魔力,你看这邱家小五好像很喜欢她似的,她们交谈甚欢呢!连一个年轻女孩子都能被她蛊惑,更何况年轻气盛的太子?都说男女相吸,不是?”
桂嬷嬷不好接太后的话,心里嘀咕道:岂止是年轻女孩子喜欢她?年长的老妇人不也喜欢她吗?太后刚刚还在寝殿同她念叨,这定安侯家的阿莺啊,按摩的手法真不错,就替她按了几下太阳穴,她的头不但不痛了,整个人还神清气爽了呢。
“太后,楚娘子好像替您开好了方子,奴婢派人去抓药可使得?”桂嬷嬷问太后。
太后点头:“她应该不敢害哀家吧?”
这点桂嬷嬷可以打包票,她立即道:“给她一百个胆子,她也不敢吧?再者,定安侯府世代忠良,不可能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,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?”见桂嬷嬷突然停顿,太后不解问道。
“这楚莺应该巴结太后您都来不及了,怎么可能害您呢?”
是哦,这小妮子还指望通过巴结她好让皇上下旨立她为太子妃呢!
想到这个问题,太后脸上的一丝笑意也不见了,她道:“方子不必取了。”说着,转身拂袖而去。
桂嬷嬷不解:“为什么啊,太后?您的头疾要是根治了多好?”
太后不理会桂嬷嬷,只加紧脚步匆匆向前走去。
她才不要欠那个女孩子人情呢!万一她治好了她的头疾,她岂不是要让她做太子妃?她的命格与太子相克,她可不能为了自己害了自己最爱的宝贝孙子。
不可以不可以!
舒吭的方子一天天开着,太后的头疾却一日日复发。
从前复发的次数也没有这么频繁,而且复发时也没有这么严重。
“会不会是一种心理暗示?”桂嬷嬷见太后扶额很是痛苦的表情嘀咕了一句。
“你说什么?”太后声音里带着愠怒。
什么叫心理暗示?难道是说她明明没病却自以为有病吗?
“你难道在说哀家装病?”
桂嬷嬷吓坏了,“奴婢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你是在说哀家眼花耳背听岔了?”
桂嬷嬷急忙跪地:“太……后,奴婢的意思是太后您要不试试楚娘子的方子吧。”
紫檀小炕桌上摆着一小叠舒吭开的方子,太后却一张都未试过。
“一定是这方子的原因!”太后恼怒地指着那些方子。
桂嬷嬷:“……”
桂嬷嬷替楚莺委屈,这些方子太后可一张都未试呢。这个锅不该楚娘子背。然而太后已经动怒,桂嬷嬷这些话可不敢说出口,否则背锅的就该是她了。
桂嬷嬷正手足无措之际,太后发话了:“去把那楚莺给哀家叫过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