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素本来很惊慌,但是听了秦朗的话后,觉得还有救,心稍安。
等了很长时间,秦朗拿着一个包袱来了。
“这个,你拿垫着吧,有可能是什么地方破皮了,不碍事。”他轻笑着说。
苏素感激的道谢,接过包袱。
心想着,得多严重才用得着这么多药。
“那我就不打扰你,先回去了,免得到时候连累小六他们被罚。”
“等等。”
秦朗叫住她,“你先换条裤子。还有,你流血这事,别和其他人提及。因为这个包袱里的东西,我是悄悄拿来的,未免被发现后,我也要受到惩罚。”
苏素了然的点点头,“放心,我悄悄的。”
秦朗让人打来一盆热水,递给她一条干净裤子,借口要出去倒水,留她一人在帐篷里。
苏素看他出去后,抬着水躲到屏风后,跟做贼似的。迅速脱下沾了血的裤子,用盆里的热水擦拭着不可描述的地方以及腿,看半天都没找到伤口在哪,难道伤口在身体里面吗?
也不知道要不要紧。
清理干净后,拿出秦朗给她的包袱,里面有十条白色的布条,布条里面缝了厚厚棉花以及粉末状的什么东西,或许是药粉,看着柔软干净,布条四边各有一条带子,她尝试着将布条绑在腰上。
还别说,十分舒适,并且,当感觉血流下来时,并不会漏出来。
秦朗这东西还真有用!
将裤子穿好,把剩余的布条绑在腰上,拿包袱包住脏裤子,回去在洗。
清理好,揭开帐篷帘子,秦朗背对帐篷站着,像是给她站岗似的。
“秦兄多谢了,你那药包还挺管用的。”苏素抱拳感谢。
“以后若有需要可来找我,之前我就和你说过,若有缘我们会再见的,倒没说错。”
他的笑容不似姜景烁雍容、纯粹,给人一种沧桑感,好像被生活无情的鞭打过无数遍。
所以,人活世上,各有各的无奈,各有各的伤心。
秦朗看着她背影,神情莫辨。
或许是秦朗打过招呼,外面巡逻的士兵并没有为难苏素,还好心的给她指路。
苏素回到新兵十营,远远就看见周远站在营门前。
不会是在等她吧?好像她晕倒前并没有跑完惩罚的圈数……
莫名心虚。
她硬着头皮,紧紧攥着包袱走过去。
“营长,我回来了。”苏素低着头,不敢看他。
“嗯,回去休息吧。”说完,周远转身走了。
留苏素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。
——就为了喊她休息在这里等着?会不会是怕她叛变了,投了秦朗他们营呢。
早就觉得周远这人莫名其妙,现在看来,不止莫名其妙,还有些神神叨叨。
苏素耸耸肩,回到房间。
所有房间都已经熄灯了,苏素推开门的瞬间,两声碰撞桌子的声音传来。
“哎哟,痛,大虎!你去哪了?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这两人真是默契得不像话,但是她早就知道,他们一定十分担心她。
苏素将手指竖在唇边,把包袱放在她床底下,又把没用过的布条解下来放在她柜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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