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的手,逐渐握紧,
眼睛看向的是吴璃落,话却是对荀阳贤说:
“阳贤,此照顾非彼照顾。”
荀阳贤暗叹口气,含情脉脉的看向星音说:
“我知道,但别无他法,不是吗。”
星音不做多想便起身道:
“既已有结果,那我便先走了。”
水惗桐看了眼荀阳贤,便起身跟在星音身后,
进了星音的房间内,问道:
“你可以阻止的。”
“他既已做决定,我又如何干涉?”
星音的脸上,没有明显的表情,
但她的眼神中,很明显的流露出了悲伤。
“我们总会,因为一个人或一件事,放弃另一个人,或是自己的坚持,不是吗。”
从山庄出来后,发生的事情,就像一根针一样,
扎在心上,一阵一阵的发痛,
越是甜蜜的过往,现在越是觉得苦涩,也让人觉得可笑。
星音伸手,摸向发间的那只步摇,来回抚摸着,步摇上的月亮,
在缓慢的,顺着流苏往下摸,
最后,愤然用力的拔下了那只步摇。
星音将步摇捧在手中,像是被点穴了一般,
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,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,盯着手中的步摇。
坐在她旁边的水惗桐,只好无奈的起身出屋,
赶忙去联系吴优语,决定今晚就立即行动。
在这恒州城内,一处小院子里,有两名男子一坐一立,
一名男子,已是两鬓白发,身子略微佝偻的坐着石凳子上,
另一名男子,则身姿挺拔,仰头望着黑夜的来临,
在空中寻找着,可能会出现的新月。
日落之际,天还未黑之时,
在半空中,出现了一抹极浅、极细的新月。
那名身子略微佝偻的男子,不敢相信的对着青年说:
“确定是瑜惜吗?”
青年满脸笑意,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喜悦,
他声音低沉的说道:
“这次一定不会错了,她回来了!”
男子欣喜兴奋的笑起来,但脸色却又马上暗沉下来,
一种名为悲痛的情绪,在他的眸中翻滚着,沸腾着,
泪却迟迟不肯落下。
“爹……”
青年懂得男子眼中的痛。
男子听到青年的声音后,缓慢的闭上双眼,又缓缓的吐了口气,
“没事,这样的结果,不是早就知道了吗。”
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她?”
男子那双毫无色彩的眼眸,望向那片火红的天空,
“即刻。”
日升月落,月升日落。
在太阳与月亮,交替之时,是阳之灵与月之灵,最浓郁的时候,
这时的荀阳贤和星音,要在地貌广阔的地方,
分别面对,日月交替的方向,互不干扰的,吸收着天地灵气。
就在这时,离星音不远的百米以内,
有一对父子,站在那里看着星音,
而这对父子,正是在小院子里的那对父子。
男子眼神迷离,像是在透过星音,看着另一个人,
青年却心疼的看着,站在树枝上的少女。
天边,那最后一束光芒,消失在了地平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