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珏手中拿了几张纸,抖了许久还是将那几张纸搓成一团扔了出去。
洛阿九静静地站在一旁,低眉顺眼,好不乖巧听话。
晏珏坐下拿起笔在白纸上打了个叉,道:“庄王府的那个就是天生没带心眼,哪热闹他就往哪凑,就不能动动脑想想。”
洛阿九垂眉,没有说话。
晏珏站起身:“这小子当年被庄王妃抱错了吧,真不是王府西街卖豆腐他家在豆田里捡的,这得多天生地养才能这么原生态无污染纯洁如白纸。”
洛阿九动了动眉眼,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。
晏珏瞪了他一眼,他才好似放下心来,舒了一口气,道:“公主怎知不是庄王世子做的?”
晏珏揉揉眉:“那白纸也就这一个优点了,能来明的绝不暗着来,恨不得做什么事都打上他晏纪渊的大名。”
洛阿九想到慕流云传过来的消息,庄王府送了一套县堇府瓷器给东陵王世子,大摇大摆地进了王府毫无掩饰之意,他点了点头,确实……光明正大。
“既然不是庄王世子,那又会是谁与落日城勾结造反?”
“说不准,也许是晏纪修,也或许是我那好皇叔……不过……”晏珏眼前浮起一张温雅的脸,她动了动握拳握久了有些微僵硬的手指,摇摇头。
“嗯?”洛阿九有些疑惑,少年清秀的面容微微皱着,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家公主说话到一半突然停止。
“不过……阿九你近来长得又好看了些。”晏珏出手迅速,捏了捏洛阿九的脸,又飞快收回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。
洛阿九一脸无奈地立在屋内,听着外面充满肃杀之气的声音下着命令:“十一,去查查本公主那白纸兄长为什么突然给东陵王府送礼,再去库房收拾套县瓷玉观音给东陵王世子送过去,就说……离本公主的人远点。”
挂在树上的洛十一轻轻飘下,面无表情地向库房走去,管家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,表情带着肉疼。
“咱家公主真大方。”
十一点了点头。
“女大不中留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十一使轻功飞走,轻盈如燕,不留一点尘埃。
管家:“……”
珏公主养了一只狗,名叫“美人”。
此狗皮毛似雪,聪慧如人,静若处子,动如疯狗,出行必乘软轿,吠一声有十人上前,皱下眉有百人获斩,娇爪一抬,血流成河。
此狗现在正在珏公主的怀里,乖巧地卧着不叫也不动。
晏珏抓了抓美人狗狗耳侧的软毛,低声威胁道:“你叫不叫,你叫不叫,不叫晚上不给饭吃。”
美人:“……”
大将军府的金字招牌在不远处熠熠生光,仿佛在向晏珏招手,而进去的“令牌”就在她的手上,只要这“令牌”叫上那么几声。
连该说的话晏珏都想好了。
“听闻将军府上有一良犬,忠毅勇猛,不同凡响,尚未婚配,正巧本公主爱犬亦无夫家,对将军爱犬神往已久,愿结百年之好,得一良缘。”
虽说理由勉强,但她厚着脸皮上了门,人家也不好将她拒之门外。
她自己把人家府上的小将军得罪了,没脸没皮地求了上去让人家帮忙,人家看在发小南丘的面子上勉强应下,事刚办完,探出了晏纪熙的勃勃野心,慕流云又在这当口跟人吵了一架,做人不能这么不讲理啊!
珏公主叹息一声,为自己的左右手的行事感到担忧。
她心中惦念着打卫河的主意,却三番两次得罪了对方的独子,若不示好,卫家怕是拉拢不成了啊。
奈何……
“小美人,你敢不敢叫上几声表达对人家的爱慕之情,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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