妍,他不愿娶我,是他不愿的,不是父亲不愿,阿妍……”韵妍一边手忙脚乱地为她小心擦去泪水,一边安慰着。
晏珏心中一动,却见一波人喧闹地走上前来,一个绿衣女子道:“公主平日里对我们不顾情分也就罢了,怎的对自己亲表姐也这么不客气,真不知念初大长公主知道了会作何想?”
另一人道:“公主可是弦歌殿下的掌中宝心头肉,就算念初大长公主知道了又能如何?总有弦歌殿下护着的。”
凌嘉吟已经收声,在一旁轻轻地抽噎,她的丫鬟韵妍给她小心地拍着背部,两人看起来都没有出言的念头。
晏珏冷眼看她们一眼,暗叹丑人多作怪,粉都要掉裙子上了,随即转过头嗑起了瓜子。
为首穿米色长裙的女子一直没有说话,这时才轻轻松开皱了许久的眉道:“公主在此吃瓜子,弄脏了这一片的地,下人打扫起来多不方便,何不去那边台子那吃,又能看歌舞班子唱戏跳舞,又能方便他人。”
晏珏丢掉一个瓜子壳,转过头来好奇地问道:“莫非太傅府上的下人是供起来不用做事的吗?好请客时告诉客人‘你不要弄脏我们家的地,我家的下人可都是供起来不打扫的’?这倒是新奇,不想李太傅竟比父皇和别的世家官家要良善许多,将下人看得比客人还要重,太傅府上的下人想来是十分幸运有福气的。”
米色长裙的女子是李太傅府上的长孙女李媛姝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满腹诗书才情四溢,面相美丽似天外入世的仙子,素有“京都第一才女”和“京都第二美人”之称,崇拜者众,可惜的是与旁的小姐们关系不大好,那些人虽有因她祖父的地位捧着她的,但背后也是极尽谩骂,不过晏珏倒觉得这姑娘人品上佳,就是被捧得骄傲了些。她叹息,更可惜的是看自己这“第一美人”不太顺眼,这是晏珏自己推测出来的,毕竟在世人眼里,她们两个一般骄纵,正所谓臭味会相投,纵然关系算不上亲密也该是不差才是。
李媛姝眸中划过一丝恼怒,面上也带了几分:“我只是好意,不想公主竟是这样想的。”
“李姐姐,既公主领会不了你的好意,你不如再去劝说旁人,领着一众人挡在这,让我们这些想赏景的人进不去可怎生是好,毕竟大家来参加庄王妃的寿宴,都是图给庄王妃添喜添福,你在这给大家添堵怕是不大好。”说话的正是左相府大小姐温雅,她身旁跟着几个女子,都是各个世家嫡出的小姐。
温雅温婉淑静,也是个才女,不过不显山不露水,只在恰当的时机露上几手,段位比李媛姝高了几筹,虽说两人家里都是清贵出身,太傅府还比左相府多传了一代,但温雅在世家里的名声比李媛姝好上太多,加上她会做人,世家出身的贵女都乐意同她玩耍,大家贵妇们也愿意高看她一眼。
晏珏颇有几分奇怪,她跟温雅虽玩不到一块去,但温雅这些年来都愿意捧着她,当初细叶和三千还跟着她四处跑的时候还说,左相小姐像是要倒贴她一样。今天却是毫不客气,虽然她也不缺这些虚的面子和可有可无的奉承,但着实奇怪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