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还会信尔等?”
管事忙道:“长老莫怪,长老莫怪!小的派人日夜守在码头,一见少主回来,必定马上前来禀告长老,请长老在等上些时日,少主她一定会回来的呀。”
虽明知道他这是在故意为难,但长老在族中地位之高,远远不是他们这样的无名小卒可以抗衡,众人只能咬牙忍耐。管事更是露出不忿的神情来,瞧那狠狠咬牙的模样,怕是现下心中正苦涩、愤恨交织,叫他恨不能一头嗑死在这殿上,只求回到这老者上岛当日,打醒当时的自己罢!
如今再来悔恨引狼*屏蔽的关键字*,已经太晚咯!老者心想,又摇摇头——一时得意,竟把自己给骂了。
原来,半月前,这老者便已经来到青雀岛,他声称多年不见少主,特意出海前来拜见。当时他并非如此难缠,而是颇为随和,问了管事得知少主过段时间自会回来青雀岛,便不叫他们送信,说是不好打搅少主办事,还说青雀岛上风景甚和他心意,略作修整也是极好的。而这管事原就是从镜海的那一边派来的,天然便对“长老”心存畏惧,故而这老者说什么,他便做什么,便没有及时给言玖夜写信。
亏得他真如此听话,倒是叫老者省下不少心力。等过了十数日,青雀岛上各处他也看过了走过了,他便开始发难,指责管事阳奉阴违,耽搁要事,逼得管事急忙写信送出,却是晚了,落了下风,只能日日被喊到大殿上去挨他的骂。
老者春风得意,故意挑刺,也不怕叫他们猜测自己剑指剑指青雀岛的管事权,左右这群人这段时日的不作为叫言玖夜知道了,定是吃不了兜着走!一个小小的管事,老者还未放在眼里,若是言玖夜此刻回来,这管事还来得及求救。少主人自从离开镜海,这么多年了,还没有哪一个长老能够对她颐指气使。
可这不是还没回来么?
面对老者的责难,管事可谓是费劲口舌,直说了一个时辰,早已经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,大概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如此多的讨好人的话。
“尔等做事如此疏忽,也不知道怎么蒙蔽了少主!”想来是他们这些人低声下气的样子取悦了他,老者最后还是松了口。他也并无其他可以发作的理由,到底是在言玖夜的地盘上,浮族王女地位至高,说一不二,早年也是砍过几个长老的,而他也没有将此地换主的胆量与能力,自觉已经“见好就收”了,便道,“罢了,老夫便最后信你一回。”
殿中诸人躬身送他离去,都松了口气。虽然他们隶属于王女座下,但毕竟不是谁都如同连管事一般叛逆,敢于忤逆长老之令,也不似春管事那样年长资历老,与这些长老的区别只在于称谓,所以不在乎他们所言。青雀岛上的管事连同一干人等,大多数都是从镜海那一边渡海而来,他们世代服侍浮族的贵族,畏惧根植于血脉之中,哪里能轻易克服。
但青雀岛管事抬起头来,比之方才,冷漠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