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楚直勾勾地盯着她,心里不忿,亦不解,他就是想不明白,怎么这样一个常年不在山中、且没有一点尊师重道爱护同门的人会是所有人的师姐。师父是没有承认过,但师兄弟都自觉让出大师姐的位子,这还不够么?
可谁是像她这样当师姐的!
“你也别觉得委屈,我不是和你讲道理,江湖上谁拳头大谁说话,你要是什么时候打得赢我或是跑得赢我了,随时欢迎报仇。你什么都不行还想下药,要是能靠这些赢了,我也都随你。”言玖夜说完对着含七招招手,道,“小七你去看你师父不,帮我搬点东西,咱们一起去。”
含七可是巴不得跟着言玖夜多呆一会时间,两人走了,岳楚摸一把泪,恶狠狠地盯着言玖夜远去的背影。
小五劝道:“三师兄,师姐一年也来不了几天,你不想她进你的地方可以直说啊,没必要这样。”
岳楚狠狠地道:“我就是看不惯她,明明就不是跟着师父学习的,凭什么一副主人作态,她一年到头惹了祸才来落凰峰,总有一天咱们都要给她连累了!”
岳楚和其他捡来的师兄弟不同,他正经上山拜师,家里还算是一方富甲,也是当少爷被宠惯了的,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,一朝被人压了一头,想的不是屈服,而是如何更狠地反压回去,如何打对方的脸。
小五摇摇头,心道,所谓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师姐的话里已有对他下药的做法不满的意思,可是也懒得多提点的样子——师姐都不在意了,他想想也就没再说话。
至于以后下山去江湖上闯荡,他能够惹出什么祸事来,那也是自己的事情。
这厢言玖夜抬头一看,日影西沉地快,秋风起的时候有些凉,摇动着树枝摇落了红叶。红叶翩翩落下,林深处有一处石亭,石亭后就是山崖,地势之高,鲜有人迹。
她的目光落在一道暖光里,道:“百里枫华林,风光霁月亭,东有断念天险,西北一路群山连绵,落凰峰隐于其中,只在前头热闹,你这里一年到头也难得能见一两人影,倒是比吴老头那一通到底的百里峡安静多了。此一处静修入道的宝地,还真引来了你这只眼光老辣的凤凰。”
言玖夜叹息着缓步走近,人尚远,声先至:“就是*屏蔽的关键字*静了,你爱一个人待着,小孩子们也学你少言多做,我想找个人说话倒成了难事。道是人生百味,寂寞难解,亏得你能一住就是十二年。换了我就难了,便是喝尽世间美酒也不解心中愁啊。”
含七听了颇为不服,没人同师姐说话,那是因为他这段时日不在山中,别的师兄们是闷葫芦这没错,可怎么能连带着把他也算上?
不过他看着自己怀着的酒坛,想到自己沾酒即睡,沉默了。
不能陪师姐饮酒闲谈的师弟都不是好师弟。
言玖夜走在前头,手里还拎着两坛未开封的清秋酿,另一手托着个青瓷古韵的酒壶,半壶琥珀色的酒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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