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从未过问过?
只是旁人当了真。
“只可惜崔阳楼席面难定,也不能像去年在金陵那般,花点银子就能包下一整艘的楼船来,那多热闹。”李之闻端起酒杯,身边的姑娘立刻就给他满上,他举杯,道,“不过最是让我觉得可惜的还是请不到今春、琴禾两位,戚方晟这个憨货,只敢去槐韶楼走一遭,若是成兄不满意,只管找他。”
戚方晟听了白他一眼,道:“谁不知道今春与琴禾只看成兄的面子,我去请,也要请的来。再说,崔阳楼是什么地方,我敢去请,你们敢接?”
这倒也是。
说到金陵,去年李之闻因故南下,朋友早对盛名在外的金陵心生向往,便跑来找他,几人一道偷偷过江去了秦淮河畔。那是正好是戚方晟的生辰,成广出手阔绰,包下了一整艘楼船,带着船上红纱裹身的美娇娘。
身在异地,他们抛却了身份,撒欢玩闹,发泄情绪,一直闹腾到白日。而江南女子同北地姑娘不同,她们多是含羞带怯,水盈盈的一双眼睛若是看过来,便只盛下一个人的身影,瞧着就让人心生怜爱。
“江南女子柔若无骨,胆子也小,向人表达爱意,也不过是红着一张脸将一柄素白的竹骨伞相赠。”戚方晟说着,想起彼时在船上那场景。
他放纵着饮了许多酒,其实已经分不清楚那些姑娘的样貌,却记得一个。她原本是躲在人群中,连头都是往下低垂着,羞怯地不敢看人,等天明之后这宴席要散了,才急急忙忙地走到前面来,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红得仿佛要熟透了,支支吾吾地,塞给他一柄六十四骨的竹伞。
龚柏道:“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,成兄似乎对江南美人情有独钟?”
他如今两位红颜知己之中,今春便是江南来的姑娘,琴禾虽不是,却也生的一副娇美的模样,有几分江南烟雨的味道。
或许是江南女子最易让人心醉?那时候在金陵,成广独自出去了一会儿,回来的时候,怀中竟然抱着一个美娇娘——他虽行事有些风流,却极少让女子近身,能见着这般模样,真真是难得了。
“若是成兄喜欢江南美人,过些日子槐韶楼便有个江南来的新花魁要登台了。”龚柏一指蓉苹,道,“快和爷说一说,你们那个新来的姑娘是个什么样的美人。”
先前一直不得这些郎君的关注,如今他们终于将目光转到自己身上,问的却是另一位姑娘的事,换作别人,或许少不了嫉恨,但蓉苹此刻全无这类的情绪,轻声笑道:“爷消息真是灵通,那位妹妹才不过来了几日,竟已经小有名声了么?”
龚柏也挂着浅笑,道:“槐韶楼原来的花魁姚金娘也是艳冠明都,新人既然一来便能坐到花魁的位子上,便一定是才貌双绝的了?如此,你们还以为能够藏着她的消息?”
蓉苹道:“只是怕要让爷失望了,花魁还未登台,哪怕一点小小的消息也不能流出,这是楼中的规矩,我等不敢违背。不过,若是爷好奇,我只能说,我们这些女子见了那位妹妹,也是心动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