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江的妻儿在哪里?”皇太孙冷静下来,手扶着圈椅,抓住了刘江的妻儿,还怕刘江不来?
老伍头头埋得更低了,“刘江的妻儿也不见了。”
“什么?刘江带着妻儿一起跑的?”皇太孙暴跳如雷。
“刘江一个人跑的,只是……他的妻儿也找不到了,属下派了人去找,没有找到。”
“这么说,刘江连同他的妻儿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,全都跑了?”皇太孙抬手按了按脑门,醒悟过来,广州的水太深了,他不应该来淌这趟浑水的。
金銮殿上请缨的时候,父王朝他使眼色广州有父王的人,他才站了出来。
到了广州,他才知道什么叫“天高皇帝远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”,广州离京城数千里,他的手还没有伸得那么长,他的人脉和资源都不在这里,光靠父王留下的那点资源,难以对付刘江。现在回想起来,怪不得金銮殿上,两位皇叔都甘心低头做鹌鹑不发话。
抓不到刘江,让他有何颜目回京?
皇太孙朝地上跪着的老伍头,无力地摆了摆手。
老伍头悄然退了出去。
海鲜吃腻了,靓仔也听够了,皇太孙有些想念京城的烧鸭。
旁边的内侍见状停止了剥虾,“奴才听闻城中有一家得月楼,做出来的烧鸡美味无比,还可以外卖,殿下想吃烧鸡,奴才派人去得月楼叫一桌席面。”
“叫什么外卖?要吃就上得月楼吃。”吃烧鸡是其次,皇太孙主要是想出去散散心,最近被刘江的事搞得心烦气燥。
正午,得月楼的掌柜孙大厨兼掌柜乐呼呼地站在柜台前招呼客人,茶博士穿梭其中,忙得不可开交。
孙大厨眼见一位身穿锦袍的青年人走进店来,身后跟着一个脸色白净的小厮。孙大厨是世故的生意人,见过的人多,一眼就看出来人气度非凡,非富即贵。
到了得月楼,皇太孙朝靠窗的位置走了过去。
孙大厨亲自过来,热情邀请,“这位公子,我们楼上有雅间。”
“要什么雅间。”皇太孙心情不好。
一楼大堂人多口杂,内侍也想让皇太孙上二楼雅间,跟在人后面劝,“殿……不,公子,要不我们上二楼吧,二楼清净。”
“我喜欢热闹。”皇太孙在靠窗的座位坐下。
来者都是客,去不去雅间没关系,孙掌柜招手让茶博士上了茶。
有钱过来招呼客人点菜,想着不去雅间更好,能把雅间空出来给后面的人,比如说林知府,林知府很喜欢吃得月楼的插烧。
林成下了衙,想去吃插烧,好久没有吃过了,不自觉地走到了得月楼门口。
“大人里面请,雅间给您留着呢。”有钱笑着把林知府往楼上领。
林成习惯性地看了一眼一楼大堂,今日来的人真多,大堂都快坐满了。
皇太孙点了两只烧鸡,要了一壶烧酒,点完了菜,把玩着竹筒里的筷子,看着大堂里的食客,坐等着上菜。
咦,他好像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