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江月,万里天,春雨润物细无声。
朦胧暗夜,水雾迷蒙,一道黑影攀上一户富贵人家的二楼阳台。
楼下的狗子警觉仰起头,正欲叫唤一声,被一枚飞镖射中脑袋,“呜咽”一声倒地,血液被雨水打散。
黑影以细长铁签子拨开窗锁,轻轻推开,一闪身,跳了进去。
女子春闺内的兰花,从窗内飘出,灌进的冷风惊醒床榻上的妙龄少女。
少女睁开眼,看到一个黑影欺身而上,正欲尖叫,就被捂住了嘴巴。
一阵馥郁花香钻进鼻孔,少女浑身一软,神智飞远。
翌日凌晨,一名头梳双髻的婢子,端着盆子走到床榻前,欲唤醒贪睡的小姐,却发现小姐浑身赤裸,惨死榻上。
“当”的一声,水盆砸在地上。
“啊”的一声,婢女仰面摔倒。
晨曦不请自来,十分没有礼貌的拍打苏宁双颊,不多时,双颊就变得滚烫起来。
“哼唧”一声的苏宁,正要以手背遮住眼睛,突然眼前一黑,不自觉的眯起眼缝儿,就看到她娘提着个鸡毛掸子站在床边儿,猛地朝她挥下。
大惊失色的苏宁,条件反射的一抬手,抓住鸡毛掸子:“娘,不就偷睡一会儿懒觉,至于吗?”
唐氏一把将鸡毛掸子丢在床上,伸手揪住苏宁耳朵:“你个死丫头......”
意识到自己犯了禁忌的唐氏,忙“呸呸呸”吐掉晦气,将苏宁揪下床。
“说,昨日晚上,你去哪里了?”
苏正那个小兔崽子,竟敢告她黑状!
嬉皮笑脸的苏宁,一把抱住唐氏:“娘,我昨日就在府外周围溜达了一圈儿,绝对没跑远,您不要担心,也不要生气。生气害人老,若是我爹到时嫌弃你年老色衰就不好了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唐氏一记无影手,重重的拍在苏宁后背上,险些将她两片肺子给拍碎了。
苏宁觉得她修行的天赋,绝对是百分之百继承了她娘亲。
“娘,我错了,我这就咬断乱说话的舌头,给您赔罪。”
唐氏被苏宁气笑了,警告她以后不准再晚上出去。还有,她今日请了媒人,送来几张画像,让她相看相看。
“好,都听娘的。”
苏宁答应得十分痛快,唐氏安心,哪里知晓苏宁心里还来了句:看也是白看。
苏宁最终也没看到那些她娘口中啥都好的大才子画像。
因为她梳洗完毕时,听到前院吵吵嚷嚷,十分热闹的样子,就跑去看热闹。
城主府前面的衙门内,跪了一帮衣着华丽的百姓,正在哭求苏幕替他们做主。
昨夜,这户富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被人奸杀在房中,被害人家属状告到衙门,请城主前往勘验现场,查看尸体。
苏宁见衙门师爷在他爹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之后,他爹顿时脸色一变,看向她。
俗话说,一颗铁钉儿也有用武之地。
下山整日游手好闲的苏宁,迎来了她的用武之地。
血腥气味儿弥漫的二楼房屋内,苏宁从幔帐内退出,冲父亲点头:“没错,是妖干的。”
被害少女脖子上有三道抓痕,血肉模糊,并非利器所伤,更像是被野兽的利爪割断了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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