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说罢,老七一转身,噔噔噔地走了。
车车不解其意,愣在那里。等老七走远了,她才想起说一句:“王卫彤,你怎么还是那么小心眼!”可惜老七听不见了。
武文杰看着老七的背影,傻了眼。
这也太巧了!车车前赶后凑,不早不晚,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请自来。这下可好,把武文杰的一番心血悉数糟践。
这段时间,为了说服老七,他把嘴皮子磨破了,把心操碎了,好容易见到亮光,有点起色,却被车车这个突兀的举动,弄得前功尽弃。
武文杰真恨不得冲着车车大吼一声,再把她痛骂一顿。
可他不能。一来,当他看见车车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泪水时,难听的话就是到了嘴边,也无法说出口了。二来,这里是她哥哥车辆的地盘,自己哪敢过于造次?
等张口再说时,武文杰的话变成了温和的调侃:“车车,你刚才问我什么?‘你是不是能当个小狗’?你知道吗?今天我爽约了,在老七那里,我真的就只能当小狗了。”
他这番没头没脑的话,把车车弄糊涂了。
她知道自己可能弄坏了什么事,但她不想多问,便重复了一遍刚才她问武文杰的话:“我想问的是,你是不是能帮帮我的小狗。”
这回武文杰听明白了。自己过去的一些经历,想必车辆告诉过车车。
“我哥哥说,你会给狗狗看病。我们家小黄病了,病得很重,可能要不行了。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,去看看我们家小黄。”
车车刚刚说完,就吃惊地发现,武文杰的眼圈倏地红了。
车车正琢磨这是怎么回事,只听武文杰红着眼睛急切地问:“小黄是你们家的那条小母狗,对吗?”
车车点点头,感到有些诧异。
她好奇,武文杰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一副神情,用了这样一种语气。
武文杰向车车解释道:“我跟你们家小黄,至少有两层关系。第一层关系,我吃过你哥哥给小黄准备的避孕药。”
当时车辆的那半只放了避孕药的烧饼,被武文杰狼吞虎咽吃掉,结果成了全班的一个笑点。
大概车辆觉得这个故事有点污,不便讲给妹妹听,因此车车对这事一无所知。
她听武文杰说完,先是一愣,然后轻笑了一下。
武文杰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鲁莽了,脸兀自红了一下,嘴上赶紧遮掩:“那纯粹是一个误会,没什么事。真不该跟你讲,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再往下说时,武文杰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:“小黄跟我的另一层关系就是,我小的时候家里也曾养过一只狗狗,它的名字叫大黄。我上大学的时候,因为家里钱不够,就把大黄……”
武文杰说不下去了,车车见他强忍着不让已经涌到眼眶的泪水流下来。
“我在山里的时候,家里条件特别差,大黄什么好吃的也没吃过,饿极了,就在外面乱吃,有时就会生病。有几次都病得要死。我心疼大黄,就跟村里的老人学着配药,给大黄治病。一次次给它治好病的是我,而最后让它……也是我……”
武文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眼泪夺眶而出。
车车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。
等武文杰稍稍冷静些了,车车说:“那我们家小黄就托付给你了,你要是给它治好了,就可以跟它再多一层关系。”
武文杰抹净眼泪,问是什么关系。
“你可以当他干爹呀。”车车说。
武文杰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话来。
他本来想直接问车车,小黄的干妈是谁,又觉得那样问太突兀,想了想,才转口说:“那小黄还有什么亲人哪?“
车车说:“我是它干妈,车辆是它干哥哥。”
这个关系可实在是太奇特了。
武文杰听了,破涕为笑,心说:“那我这个干爹,可当得值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