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没什么要求,一切凭父亲母亲作主。”
傅荣点头,这才像他的女儿嘛!乖巧、听话、且懂事!他又瞟了傅芸两眼,其实女儿原先什么性子,他也知道,近一年在庄子上,倒像是变了不少,如此,是不是该把二女儿也送过去磨一磨?
傅荣把那聘礼单子交给袁氏,“你就对照着这上面的东西帮芸儿办嫁妆,不可寒酸了叫人笑话!”
袁氏心里一沉,国公府的聘礼都是超规格的顶配,要是按这个对照,她不得大放血?
“伯爷……咱们家怎么能与国公府相比呢?”
傅荣眼睛一瞪,“什么叫不能相比?我傅家这些年积累嫁个女儿还能嫁穷了?”
袁氏没生儿子,在这个家里底气稍显不足,也不敢违抗,“伯爷息怒,妾身遵照您的意思做就是了!”
终归是他的女儿,傅荣当初把她送去庄子上,是想等两年,事情淡了,再给她找个贫寒读书人,成个家。如今把她送上门去给人当寡妇,心里多少觉得亏欠,只能在嫁妆上给她点弥补。
傅芸见此机会,顺便也膈应了袁氏一句:“那就辛苦母亲了!”
袁氏不敢在傅荣面前给她甩脸子,只得赔上笑脸,“不辛苦,这都是为人父母份内之事。”
看完嫁妆回到小院里,燕儿欢快得能飞起来。
“姑娘,要是真按国公府的聘礼办嫁妆,姑娘这后半辈子可算是无忧了,奴婢真替姑娘高兴!”
这个傻丫头,“凡事别高兴得太早,容易乐极生悲,平常心看待就是了。”再多的钱财,也得有本事保得住,先走出这个家,往后的路慢慢摸索吧。
“姑娘真的变了好多啊!”燕儿心思很单纯,从小伴着她长大,想了想又说了句,“这样的姑娘,奴婢更喜欢!”
傅芸是个安静性子,平常喜欢宅在家里追剧看书,唯一的爱好就是练书法,穿越以后,就只能没事练练书法了。
她叫燕儿帮她磨了墨,手上那本法华经还有最后几页,打算今天全部抄完。
这时,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。
燕儿打了帘子朝外瞄了一眼,是袁氏身边的陶妈妈,带了有一二十来个人进了院子里。
燕儿慌忙跑过来,“姑娘,陶妈妈带了好多人来了,这是要做什么呀?”
“莫要慌,等她来了不就知道了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铺着宣纸。
往常在庄子上,陶妈妈没少在她们面前逞威风,因此,燕儿一看到她,便有些害怕。
有小丫头打了帘子,陶妈妈笑盈盈地甩着帕子进来了,十分正式地蹲了个礼,“呀!大姑娘写字呢?”
如今回了家里,有父亲在,她总不至于叫个家奴给欺负了,因此,傅芸头也没抬,执笔专注看着宣纸,只问了句,“陶妈妈带了这么多人来,是为的何事啊?”
陶妈妈愣了愣,仍赔着笑脸道:“夫人说,大姑娘原本身边那些人,都打发走了,这马上要嫁进国公府,就让老奴挑了些伶俐的,让姑娘过过眼,好生调教几天,勉得进了国公府没规矩,丢了伯府的颜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