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岳鹏举根本不知道已经被盯上,只顾匆忙往校场的一角跑,中途,只听得“嗖”的一声,几枚暗器往前方而来的人身上打去,岳鹏举反应甚快,飞身上前,长枪横扫,挥舞得水泼不进,只听得叮当几声暗器坠地,他掉转枪头一掷,只听得旁边的树林里传来一声低低惨叫。
几名卫士抢上,地上躺着一名黑衣紧身人,已经气绝身亡,看面容,正是金人。
被袭击的正是九王爷,在他身后,跟着几名护卫,每个人都神情仓促,显然混进来的刺客不少,好在护卫大军已经赶到,众人无不松了口气。
岳鹏举躬身行礼:“救驾来迟,王爷赎罪。”
九王爷沉声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处,你们随我来。”
众人护拥着九王爷走进帅府大营,九王爷坐了,喝了一口压惊的茶,许才之从门外匆忙进来:“禀报王爷,又抓获一名刺客,死了两人,其余均已逃走,全是金国刺客……”
紧接着,又一信兵飞奔进来,浑身是伤,递上密函:“王爷,紧急军情……”话一说完,几乎瘫倒在地。
九王爷立刻命人带他下去疗伤,打开火漆密封,一看,面色大变,倏地站起来。
花溶从未见过他这种惊惶的神色,其他人更是不敢做声,好一会儿,九王爷才下令:“岳鹏举,你马上带兵出发,即刻启程,不得延误……”
“遵命。”
九王爷在一边调兵遣将,大家都已明白,金国已经直扑京城,现在朝中全是议和的声音,没有任何有效的抵抗,导致金军畅通无阻地杀来,目前,已经驻扎在京城外五十里,团团围住了京畿。
朝廷立刻派出求和使者,金军开了天价,要朝廷支付,否则,就纵兵入城
。
众将领命而去,岳鹏举看看花溶,本来是要带着姐姐一起走,谁想事出突然,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,连一刻都不敢耽误。他又惊又急,花溶知他心意,现在情况如此危急,如何敢稍误片刻?立刻道:“鹏举,快快启程,什么都不要担心……”
九王爷这才想起,他们姐弟俩连告辞时间都没有,道:“鹏举,你放心,本王会照顾好你姐姐的……”
“谢王爷。”
时间已到,岳鹏举但见姐姐眼神一闪,他姐弟心意相通,立刻明白她的意思,不敢再停留,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诺大的帅府,瞬间变得空荡荡的。
九王爷遣退左右,花溶知他必是有要事吩咐,趋前行了一礼:“王爷,花溶愿效犬马之劳。”
“此行太过危险,你不适合……”
“王爷,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花溶来投靠于您,并非是为了苟安在您羽翼之下。花溶本领虽微,也求能尽力而为,报答王爷万一……”
九王爷见她态度坚决,转念一想,花溶谨慎,本领也很不错,而且这件事,一定得是心腹死士才行,衡量一番,再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。他压低了声音:“京城告急,必将不保。覆巢之下,岂有完卵?但求保全我父皇母妃,还有一滴骨血……”
花溶何等聪明之人,早已得知,九王爷并不受皇帝重视,一干皇子,唯有他被派上战场。所谓“父皇母妃”自然有人保护,只九王爷一门家眷,王妃和两名侧妃以及一子五女,无人看顾。大难当头,九王爷最渴望的自然是要保住自己的儿子。
“王爷,如若信得过花溶,花溶即刻启程,潜入京城,必将竭尽全力将王妃母子平安带出来……”
“好,本王为你精选50名好手,由许才之配合你。”
“王爷,许才之跟随您多时,现在正是用人之际,您的安全更重要。”
“许才之熟悉京城的情况,你二人是我最信任之人,此事就交给你们了。”
“遵命,王爷务必保重。”
“放心,几名金国刺客,我还不放在眼里,现在帅府又加强了巡逻。只你们一路要多加小心,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……”
“遵命。”
九王爷密嘱一番,又给她一份皇宫的详细地图。花溶牢记要点,揣了地图,正要告退,九王爷又叫住她:“此行千难万险,你也要多加保重,如若无可奈何,只求能保全小王子……”
京城危急,皇家血脉必然重于一切,花溶肃然道:“遵命。”
九王爷神情很是疲倦,坐在大椅子上,面色很是憔悴。花溶知他还有更重要事情要考虑,也不再多问,立刻告退,奔向自己房间,稍作整理,换了一身劲装,挽了弓箭,出来时,许才之已经率人等在门口,众人上马,飞奔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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