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这刘大头干嘛要撅我呢?”
“我也正琢磨这事儿呢,你是不是得罪过他啊?”
“好像没有啊!”濮杰话音刚落,手机响了起来,他开着车,顺手就按了免提。
“濮老弟,忙啥呢?”
“嗐,瞎忙。老哥你呢?”
“我也一样。最近有什么好货没有?”
“这年头儿,好货难碰啊,下乡铲个地皮,都特么可能掉局里去。”
“怎么?让人坑了?”
“没有没有,我就这么一说,老哥最近想要什么货啊?”
“老乾隆的玉件儿有么?牌子扳指什么的最好!”
“哎呦老哥,这东西现如今可难找了!你得到拍卖会上寻摸去。”
“拍卖会多麻烦啊。”
“这样吧,老哥,我帮你留意着,只要有货,第一时间通知你。不过,这类玉件儿,如今价儿都不低啊!”
“只要东西好,亏不了你的。”
“好,老哥,那回头再说?”
“好嘞,忙你的。”
话音落,濮杰挂了电话,转头对余耀道,“不会吧?运气这么好?卡张儿也有人点炮?”
余耀却默默点了一支烟,“这个人是谁?”
“一个高级掮客,老周。我也刚认识不久,听说挺有能量,常给一些台面上的人寻摸东西。”
“这个老周,认识刘大头么?”
“按说应该认识。”
余耀缓缓吐出一口烟雾,“我看,不像是点炮,倒像是想让你诈胡!”
濮杰一愣,余耀接着说道,“没准儿,这是刘大头整你的后手。”
“卧槽!”濮杰放缓了车速,瞅了瞅前面,把车停在了路边,“你的意思,刘大头不仅想坑钱,还要整人?如果把扳指卖给老周,他再找机会点出问题,让老周记恨我,甚至老周会收拾我?”
“他想办法让老周知道你最近收了件扳指,不难。而且,他不会自己告诉老周,更不会让老周知道他过手了。”余耀看了看濮杰,“你肯定有什么事儿把他得罪大发了,好好想想。”
“没什么啊!不会,是他想对付你吧?”濮杰皱眉,想了一会儿便破口大骂,“刘大头这个杂碎,还特么想玩连环套!”
“肯定不是我,因为是他约你去做的局,应该想不到你会找我收货。再说了,我在老街开店,和他没什么利益冲突。”
“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啊,每次我见他,都是刘老板长刘老板短的。”
“实在想不出来就算了。不管怎么说,他现在已经算是连你带我一起整。这仇结下,我也不想解开了,不弄他弄谁?!”
濮杰想了想,“等等,你就这么笃定是刘大头的连环套?万一要真是老周帮买主找玩意儿,赶巧了呢?”
“我当然不是完全笃定。但是如果你能想起来在什么事儿上得罪过刘大头,那,就是百分百了。”
“我一件一件推!”濮杰还真就掰着手指头开始了。
余耀默默不语,想到去世的父亲,一生小心翼翼,却从没发过大财。这古玩行,光靠小心不行的——这是他接盘格古斋自修的第一课。如今“眼力”从天而降,更应该放胆!
“我好像,真推出什么来了。”濮杰突然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