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觉卖乖道:
“那弟子到时候,肯定找个会一法镇万器的打一架,让师尊知道,这两种法门,究竟孰强孰弱!”
慕怜月听的一愣。
紧接着,她就反应过来,明白自己这便宜徒弟,其中的意思后。
她想笑,但忍住了。
这家伙,有时候还有那么几分可爱嘛。
伸手捞上来锅里的鱼,慕怜月边吃边道:
“刨开钟法,我观你法力强度,已有练气八层,是时学习御物之术了。”
苏觉心头一惊。
是他想的那个御物吗?
“我看你那把短剑不错,既然你用着也顺手,那御物的练习飞剑,为师就不给你了。”
慕怜月边吃边补充。
能省则省,买把飞剑给苏觉,她就要花掉不少供奉。
“这个,但凭师尊安排。”
中品法宝,在杀鸡,砍树,雕刻,宰鱼之后,还能继续使用,背后的真相令人暖心。
“那师尊,何时教弟子御物?弟子又何时可以御剑飞行?”
这才是他真关心的。
每一个孩子,在年少时,都曾幻想过自己会飞。
苏觉也不例外。
“今日你已经足够奋进了,明日再学也不迟。”
“至于御剑飞行,待你成为灵体,即可尝试。”
慕怜月说着,嘴巴不停。
把这最后一点鱼腹,吃的干干净净。
她才心满意足的往那一靠,开始喝酒。
足够奋进是假。
吃饱喝足不想动才是真。
苏觉看着,没拆穿她,乖巧的去收拾锅碗。
在这个过程中,他还不忘尝试,站在太琼峰顶的边缘,往翠竹峰所在的方向,朝下看。
真好。
山腰上的林木,郁郁葱葱,和山顶简直是两个世界。
再加上云海,能从这里看见翠竹峰山门,和萧紫鸢两相对视上,那就有鬼了!
悻悻而归,残局拾好。
苏觉又进了偏屋,把里面的稻草,连带着,门板通通给出来。
和酒筒一并,堆在火堆旁边。
这些东西已经没用,很适合当柴烧。
清理干净以后,稻草腐烂发出的潮湿煤味,消失大半。
不过苏觉并不满足。
最好的情况,是烧上一窑土砖,把整个地面给填上,这样更干爽。
但他目前,没这个条件。
萧紫鸢那边,倒是有十几个凶神恶煞的苦工,可以使唤。
让你们这群憨憨跑来围我,回头就多给你们安排点事做!
在心里用小本本记下。
苏觉把拼好的两张床,搬到偏屋里,一左一右摆好。
靠着满墙酒筒的那边,是慕怜月的床铺,又大又软又舒服,楠竹架空出来的床屏,肯定能满足要求。
至于这边,则是苏觉的小床。
他们二者,中间隔着半丈的距离。
悉心铺好棉布,放好被子。
在慕怜月睡得那头,苏觉不忘拉上一块帘布。
收拾布置过后,整个偏屋变得焕然一新,干净整洁,井然有序。
走出来后,苏觉举目。
来到太琼峰的第三天,黄昏已至。
苏觉走到朝东崖边的那颗老树前,拿起小石头,准备敲钟。
忽然,他发现,这株只有七片老树的叶子,在其中一根枝梢上,竟然抽出一小点,嫩绿的新芽。
“枯木逢春吗?”
长得出绿叶,就说明这树还能活。
听慕怜月说,这树比她年纪还大。
那也就是说,它存在这个世界上,至少超过千年了。
一千年是多久?
在他的故乡,一千多年前,还是盛唐!
当。
当。
当。
三声钟响,在太琼峰顶回荡。
慕怜月起身,站在坍塌的大殿废墟旁,抬头斜望着夕阳,以及金边披挂的云海。
她这两天,不知道为什么,总能想起一些,之前的事情。
苏觉回身。
在这个位置,她能够清楚的看到慕怜月修长的脖颈。
被风压到贴身的紫袍,尽情勾勒着她动人的身姿。
未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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