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华和白浅婚礼已经结束,夜华见天君离席,也叨念着自己喝多了,乘机离席。接着又是一众大神们纷纷借机离场,毕竟九重天上这么多清静无为的大佬并不是那么热衷与此等宴会。
东华转着手中的酒杯,也打算离席,让一众小神仙们能开怀畅饮,瞥了一眼正粘着成玉的连宋,无奈摇摇头,本来还想和他手谈一局打发时间,看来还是回去钓鱼好了。
起身,往台下走去,而此时大殿的门口有一个白衣的少女正一手拎着裙子,一手拎着花盆,用花盆遮着脸,猫着身子往一旁送亲的那几桌走去,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的青年,不过东华也没仔细看那人,他的眼神一直跟着这个少女,他走得极慢,却是一步步地走近那位少女。
看着她一边一脸镇定地看着大殿中央舞姬边拍手叫好,一边踢着放在脚边的花盆,似乎是要藏起这个花盆,一踢,二踢。
却没想到一不留神,花盆却被踢飞了出来,冲着正走到此处的东华头上。
一众仙家惊呼,东华看着悬在自己眼前的花盆,伸过手,花盆便落在了他的手上。望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。
其余仙家也都顺着东华的目光看去,这齐刷刷数百道目光,白凤九楞了一楞,怎么这么倒霉?
但随即她别过头,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她身旁的白泽,又诚恳地说道“白泽,你怎么这么调皮?怎么可以随便把花盆踢到别人的脑门上去呢?看姑姑知道后要怎么罚你?”
白泽望着白凤九,挑挑眉,这熟悉的感觉,还真是一样的配方。他前两天怎么会觉得白凤九稳重多了,不似记忆中的模样,“凤九殿下,许是今天姑姑大婚,我多饮了几杯,才会如此失格。”白泽说着落落大方地起身,对着台下的东华行礼道,“还望帝君海涵。”
对着凤九时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,但是对着东华的那句,倒让人半点都听不出抱歉愧疚的味道,语气很淡完全不当一回事儿。
“无碍。”东华倒也没有动怒,望向手中的花盆,嘴角莫名地勾了一下。便捧着这个花盆走了。
凤九松了一口气,不好意思地望向身旁的白泽,“今日你替我担了这个罪,以后我就罩着你了。”真没想到这认识了没多久的白泽都对她这么义气,为何那个人却永远都看不到她呢?
凤九端着手中的酒杯,一饮而尽。还欲再满上,却被白泽用手拦住,“今日已经过量。”
“你管我?”凤九说着直接拿起酒壶对着嘴,却发现壶中已经空无一物。明明刚刚还有的,用手摇了摇酒壶。
“姑姑让我看着你,而且过两天姑姑还给你安排了相亲,你要是喝多了耍酒疯坏了名声,不好。”
白凤九听到这个,无奈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。
在另一旁地司命和成玉窃窃私语道,“刚才真是吓死我了,差点冲上去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我都以为小殿下故意踢花盆置气呢?”
“不过凤九旁边那个人是谁啊?瞧着眼生的很。”
“想必是青丘的,看着和小殿下关系不错。”
司命和成玉一边磕着瓜子,一边两人头凑的很近,说话声音又故意压得很轻,让一旁的连宋脸色不太好看,要不是知道司命对成玉没什么太多想法,估计他都要找司命单挑一场。而且他也想和他们一起聊八卦啊,为什么不带他?连三殿下有点小委屈的扇着折扇。
东华出了大殿便一个瞬移回到了太晨宫,将花盆放在了桌上,侧身躺在桌前。重霖上前替东华递上茶。
“帝君,刚才那是青丘的小帝姬白凤九。”重霖向来是东华帝君的解语花,看着帝君对着花盆发呆,便明白东华在想些什么。
“什么?”东华望向重霖,他刚才发呆是因为刚才不知道为什么闪过了一些凡间的片段,但是太过纷扰,看不真切,除了刚回来那几天莫名被这些记忆打扰,最近其实已经不再忆起,突然想到这些,也不知道为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