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大早,凤九揉着额头醒来,她怎么在自己的寝殿?刚刚不是在夜宴上么?这是什么?
凤九看着手中的紫色衣衫,一个不是很好的念头划过,这不是帝君的衣衫么?只不过这衣衫上不但沾有白檀香,还有她的味道。为什么这衣服会在这里?凤九拿着衣衫就往外跑去,此时白浅夜华等人正聚在一起吃早饭。
“凤九姐姐,你终于醒了。这是东华哥哥的外衣。”小团子看着凤九一脸的疑惑,解释道。
夜华提着筷子的手不免顿了一下,对着团子道:“我小时候唤东华帝君一声叔叔。”
团子惊讶的开始掰手指算他们的辈分,那他应该叫东华爷爷?那凤九姐姐……东华爷爷?我……是谁?团子陷入了自己的困惑中。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为什么东华的衣衫会在她这里?
“昨天你喝醉了,是东华……帝君把你抱回来的。你又一直拽着他的衣襟,他便把衣服脱了留给你。”白泽的语气还似以往,只是多了一份迁怒。
昨夜东华将外衣脱下后,也不急着走,就这么坐在床前,颇有闲情地看着凤九搂着他的衣衫。
“帝君,夜已深,若是留宿在庆云殿怕是不妥吧?”白泽提醒道。
东华两手一摊,眼神瞥了一下凤九怀中的衣衫,言下之意很明了了,没有外衫,他走不了。
白泽强挤出一丝笑意,“阿离,去你父君那里寻一件外衫来。”东华果然无耻,掐一个瞬移术,顷刻便能回到太晨宫,要那外衫做什么。白泽内心腹诽,偏偏东华的尊位在那里他不能点破。史书上似乎没提过东华是这么无耻的人,不过能做出那些事,多加一点无耻似乎很适合他。
“啊?可是白泽哥哥为什么不用你的?”阿离有点不情愿,他更想在这里陪着凤九姐姐和东华哥哥,有一种本能告诉他留在这里似乎更有趣。
“帝君身份尊贵,怎么可能穿我的外衫,快去吧。”白泽好言劝道。
“帝君,天孙殿下已经去取外衫,要不您去院子里坐坐,免得坏了您与凤九殿下的清誉。”
东华打量着白泽,看着白泽和他说话时一贯地低垂眼眸,语气平淡,脸上也是一派淡然,但总让他觉得有一丝丝地敌意。“你似乎……对我有意见?“
“不敢,只是凤九殿下还未出阁,帝君您在此似乎不太方便。”
“那她出嫁之后,我就能在此么?”东华故意歪解道。
“帝君,您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东华顾作不解道。
“东华……”气氛一时有点寂静,此时一个呢喃的女音唤了一声东华的名字,东华望向床上已经熟睡的凤九,想来是梦到他了。东华将一旁的被子给凤九盖上,此时心里有一种莫名地喜悦感,彼时团子拿了东华的衣衫赶来,随之而来的还有白浅。
没办法团子的动静太大,闹得整个洗梧宫都知道东华抱着凤九回了庆云殿,此刻正在凤九的寝宫。
白浅进门后,看了一眼床上的凤九和站在床前东华和白泽,这种情况应该是没什么事。
“此番小九多喝了几杯,多谢帝君将她安全带回来。”白浅行礼后,悠悠地说道。
东华微点了一下头,团子送上了夜华的衣衫。“东华哥哥,你要走了吗?”
听着团子唤他哥哥,他倒也觉得无妨,似乎这个叫法很合他的胃口,不免对这小天孙多了几分好感,还破天荒地摸了摸团子的脑袋。
“你混蛋……”床上的女子再次呢喃着。
帝君挑挑眉,也不多说什么,便消失在这寝殿之中。
帝君离开之后,床上的凤九便翻身,踢开了被子,似乎已经熟睡了,白泽默默地走上前,想将凤九怀里的衣衫拿走,却发现怎么也拽不掉,叹了一口气,将凤九踢开的被子重新给她盖好。
总之昨晚的事大致便是如此,自然东华的小心思别人是无从得知,白泽和东华的对话也无人而知,但是这帝君抱着凤九回庆云殿的事,只怕又传的沸沸扬扬了。
凤九捂着脸,听着团子诉说昨晚的事,这该如何是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