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却是没想到在这结界中见到了一个人,不过倒也不意外,姬蘅。
此时的姬蘅穿着却是和缈落当初一般无二,眼珠却是赤红色的,“又见面了?俊俏的小上仙。”
“你,竟然还记得我?”姬蘅,其实是被缈落附了身,只是为何会现身于此,白泽实在不解,而且还能记住他。
“说来,我能重生还多亏了你。”
“那日我留了一丝浊息在你身上,要知道浊息乃是世间三毒所汇聚,贪,嗔,痴,只要世间还有活物,我便不死。可笑你的血能净化浊息,你却是嗔毒入骨,让我得以残喘,随你回了三万年之后,没想到,这三万年后的世界更是无趣,东华终日只会陪着娇妻玩乐。哈哈哈。”姬蘅笑得张狂,似乎看到白泽的模样,让她觉得格外有趣。
嗔?白泽苦笑,是啊,一切最初不就是因为他不满原本的世界,才生了这些事端。
姬蘅的手掌一挥舞,几道浊息便向白泽袭来,就在此时,小舞不知从那边飞了出来,挡在了白泽的身前,小舞冷眼望了一眼白泽,“一会儿再找你算帐。”方才姬蘅所说她自然是听到了,三万年后?什么意思?
小舞的手中握着一根寻常的翠绿竹枝,却在她的手中使出了神兵的感觉,那挥舞之间竹枝碰到浊息,浊息便消散。
“你是何人?”姬蘅见此自然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什么简单的小角色。
“你不配知道。”小舞的眼神清冷,顷刻间,小舞的竹枝已经抽打在了姬蘅的身上,竟硬是将缈落从姬蘅的身体中抽打了出来。小舞吹了一下自己的竹枝,“我这竹枝专克邪物。”
白泽在一旁看呆了,他是知道小舞的法力高强的,却没想到强到如此地步。不由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,方才她说要找他算账,他应该没做什么太得罪她的事吧,白泽此刻竟有些怕。
“愣着干嘛?还不做正事。”小舞见白泽竟傻站在那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?
白泽回过神,急忙往乘着浊息的法器那飞身而去,只见放着法器的高台之上,源源不断的又一缕缕的浊息流出,白泽用法力修复着这法器,但是所有的法力在侵入时,便化为了浊息的养料。
白泽不得不一手放着血,一手施着法。
此时碧海苍灵,那一道道的雷劫落下,竟都是劈在东华的身上,他将凤九护在怀中,似乎那天雷不过是挠痒的物什,他一手抚着凤九额间的凤羽花印记,满眼欢喜地望着怀中的人。
“还是让我自己受这雷劫吧。”凤九见着恐怖的天雷一道比一道粗,到此时已有碗口那般大小。
“无事,也就还剩一十八道了,快了。”帝君的手指磨蹭着凤九的鼻梁,“小白,你还在,真好。”
“你都说了几十遍了。”凤九白了一眼,但嘴角却是偷笑着。
“是么?”
不同于碧海苍灵的你侬我侬,昆仑墟却是另一番情景,此时白泽的身躯竟然开始变淡?白泽知道是他的时间不多了。是啊,原本凤九是自己承这雷劫的,此刻却是东华在为她受着。
“你怎么回事?”小舞已经将缈落打散,却看到白泽的身形刚刚有一瞬变得透明了,但是在仔细一看便又觉得自己看花了眼,走近一看白泽的脸已经惨白。“你疯了?”再这般血流下去,只怕是命都要没了。
“来不及了。”白泽说道,“你将她打散,这些浊息没了控制就要爆发了。”为今之计,就是他带着这浊息一起消失,这样,至少四海八荒三万年无恙,三万年之后父君法力早已恢复,灭这浊息应该绰绰有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