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陌玉只跪天地父母。”陌玉一脸傲然道。
这时候太后推了推皇上的手肘,小声提醒,“皇上,他便是安国太子陌玉。”
皇上睁开迷离的双眼,“安国太子陌玉?好,许你不跪。”又将目光移向云夏,温软的语气立刻变得冷漠疏离。
“这位便是秦王妃安云夏了?”
云夏心里暗嗤,这皇帝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。云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诚惶诚恐”的给皇上行礼,“参见皇上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皇上见她是个识时务的,拢着的眉头舒展了些。“安云夏,朕见你年纪轻轻的,不像是投敌叛国的细作啊?”
云夏惊恐的睁着眸子,咬着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。
皇上审案,真是不按常理出牌。瞬间切入正题,众人皆措手不及。
秦王心里划过不安,就担心云夏性子直率,一股脑儿的全部承认了。至少云夏在他面前,就从来没有想过狡辩。
秦王宽袖下的手因为紧张握成拳头。
纳兰嫣然眼底漫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。人证物证俱在,她相信安云夏此刻怕是吓傻了,根本不会想到反抗。
云夏好不容易挤出几滴眼泪,顿时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。云夏抽泣着道,“皇上,我的父亲不知犯了什么罪,连累了整个安府的人一起下了大狱。我没了依靠,身如浮萍,有人要置我于死地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求皇上明查!”
云夏不仅不认罪,还诬陷别人欺负她没有靠山而构陷她,让原本泰然自若的纳兰嫣然瞬间不淡定了。
太后有心拉拢纳兰嫣然,怒斥云夏道,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敢狡辩?”
有太后撑腰,纳兰嫣然略微镇定了些。狂傲的望着云夏,脸上是嘚瑟的表情。
云夏道,“太后,物证可造假,人可做伪证。”
此言一出,大堂上一阵唏嘘。
秦王望着云夏的目光充满激赏!
这丫头关键时刻,毫不含糊。之前却在他面前装疯卖傻,故作乞怜,就是故意迷惑人心。
太后有心置云夏于死地,一来可以拉拢纳兰嫣然,二来可以挫挫秦王的锐气。对于云夏的狡辩十分来气。
“荒谬,安云夏——”
“太后,后宫不得干政!”一声薄凉的声音,忽然从秦王的嘴里飘出来。
太后硬生生将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,满腔怒火在胸腔燃烧,却无处宣泄。只是递给皇上一个凌厉的眼神。
皇上怒拍惊堂木,“大胆安云夏,竟敢顶撞太后!”
安云夏颤巍巍道,“皇上是天下子民的父母,是天下子民的天,臣女相信皇上所到之处,必有清明。所以臣女才敢大胆为自己申冤。请皇上明查!”
这高帽子给皇上戴的妥妥的,让皇上刚愎武断的定论难以出口。“安云夏,你可有证据证明这封名册是假的?”皇上扬了扬案上的物证,道。
云夏道,“我能证明。不过需要道具!”
此言一出,大堂上再次唏嘘。纳兰嫣然的脸色微白,这份物证,倘若被推翻的话,那她所有的心血,便要付诸东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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