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嫣然望着云夏的眼神却暗含微妙的忌惮和敬慕,她今日来到秦王府之前,原本还费尽心机的计划着如何避开众多眼目,然而等她真正来到玉衡院,她才明白她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。
她从后院里偷偷跳入王府,想必是秦王元宝出了门,所以王府的暗卫防御系统最大化的关闭。她畅通无阻的来到玉衡院,就连玉衡院的丫头们都不在。
纳兰嫣然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,这一切恐怕都是安云夏的计谋。她的运筹帷幄,让纳兰嫣然都自叹弗如。
只是纳兰嫣然十分困惑,她是怎样调开秦王主仆和玉衡院这么多丫头的?
云夏当然不知道纳兰嫣然的心思,她怀抱着双臂端视了一会纳兰嫣然,小声叮嘱道,“亥时我会把王爷引过来,纳兰将军便藏在后面的浴桶里,顺便洗个澡也不错,旁边放着玫瑰花瓣,你自便吧。”
纳兰嫣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,递给云夏道,“夏爝哥哥素有旧疾,不能饮酒过度。若你们要饮酒,你把这个放在他的酒盏里,可保护他的胃不受酒精侵蚀。”
云夏接过来,放在自己的衣袖里。
常言道,要抓住一个男人,就得先抓住他的胃。没想到纳兰嫣然也明白这个道理。
云夏便拉开衣箱选了身轻便的百褶裙,换了冗长累赘的曳地长裙后又离去了。
纳兰嫣然的眼底弥漫出一抹惑色,她贵为王妃,可是更衣这样的事情她却做的如此娴熟?
云夏出了玉衡院,径自来到莲池旁的八角亭里,秦王已经等候多时,显然有些不耐烦了,面瘫脸十分冰冷。
看到云夏,秦王的鹰瞳缩紧。原本以为她是为了取悦他而梳妆打扮了一翻,所以浪费了时间。可是看她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妆容出来,只是换了一身轻盈的服饰,秦王的心就莫名恼怒。
“王妃,本王从不等人,王妃你是第一个让本王等的人。”秦王没好气的望着云夏,声音里夹杂着愠怒。
云夏微怔,男人等女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?
瞥到男人那张与生俱来的王者般威严摄人的脸庞,云夏有些清醒了。
她为自己斟满了酒,端起来赔礼道歉道,“相公,臣妾知错了。臣妾先干为敬。”然后端起酒盏一饮而尽。
这豪迈劲,让秦王的脸色更加黑了。
云夏又将秦王的酒盏拿过来,替他斟满酒。这个过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下了药。
连喝了三杯酒,秦王却纹丝未动。云夏心里着急,“相公为何不喝?”
秦王好整以暇的望着她,“你那么爱喝酒,都留给你吧!”
从前她喝酒,他心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态,想着醉死她最好。如今看她喝酒,心里莫名来气。她一个女孩子,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?
云夏噎得够呛。
今日若是不把他灌醉,只怕以他的洞察秋毫,她的计划无法施展。
云夏就着他的酒盏喝了几口,然后兴致缺缺的放下酒盏,叹了口气,“是相公自己说的要喝酒助兴,若是早知相公无心喝酒,臣妾适才在街头卖艺的时候就该喝光它,说不定臣妾的醉拳打好了,会赚更多的银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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