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也是母亲的心肝儿肉。”
“母亲怎的来了?”德纯依着容夫人撒了会儿娇,这才问道。
“是音儿买通了王府采办的人往容府递了消息。”容夫人心中也是不止一次叹息,两个女儿性格迥异,可真是让她跟着操碎了心。
“王妃可傲着呢!都能将弄死我孩子的话摆在明面儿上说,又怎么会惧怕了容府?”德纯一想起这个,就觉得生气。也没仔细深思便曲解成了这般,以为德音叫人递了信给容府是想让容府给她们撑腰。
哪知容夫人还没说什么,门边就传来了德音不疾不徐的声音:“吹了凉风受了寒气喝了苦药,姐姐还未曾清醒过来么?”德音边说这话边摆了摆手,将跟了进来的人都赶了出去,赶在容夫人要起身前,连忙施礼道:“母亲坐着就是,这没有旁人。”
“我才是你亲姐姐!你只管合着旁人来作践我是不是?”许是因着容夫人在身旁,让德纯安心了不少,只是这心是安了,可那小姐脾气又上来了。
德音却不理会她,对着容夫人问道:“母亲可还安好?家里呢?”
容夫人先是拍了拍德纯的手,比起大女儿,小女儿心思着实缜密些,也最让她放心,“不必牵挂了家里,一切都好,长房那边对我们也都是一团和气,”容夫人顿了顿,将目光落在了德纯身上片刻,又移到了德音那,“只要你们一切安好。”
只要你们一切安好。这句话包含了太多母亲对女儿的挂念。
“母亲放心就是。”德音往旁侧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,这才看向德纯,“你也知道我们是亲姐妹?那我又可曾害过你?”德音自诩不是什么好人,可也从未起过要害了姐姐德纯的心思,从前没有,就算如今共侍了一夫她也未曾想过。
德纯扭了头不说话,容夫人用食指轻点了点德纯的额头,“你啊你,何时才肯收敛了些,不会动不动就耍了大小姐的脾气。”容夫人不是德音,不必顾着身份的问题有些话只能拐着弯儿说与德纯听,“这是王府,你若还是像在府中那般,迟早吃亏,你说又有谁会顾忌着你是容府的女儿敬着你?”
这后宅的女人都是些豺狼虎豹,曲曲折折的人心又哪来的真心实意呢?
见德纯面上仍是不忿,德音只一句,“母亲不必劝她,等多吃些亏总会学聪明。”
容夫人叹了口气,拉着德纯又宽慰了几句,便说:“既是没病,那药也别喝了,虽是补药,也不能乱喝,已是喝了几顿,这‘病’也该好了。”然后起身又道:“时辰也不早了,我也该回去了,你们万事当心。”等着要走的时候,容夫人又絮絮叨叨的嘱咐了许多,总觉得说再多的话都是不够的。
“姐姐还‘病’着,躺着休息吧,我送送母亲。”德音边说着边起了身扶着容夫人。
等着出来,侍奉的人也都极其有眼色的远远跟着,不打扰这母女两个说知心话。
“纯儿的性子率真,你多帮衬着些。”不论女儿是骄横无礼还是嚣张跋扈,于容夫人眼中那都是率真。
“女儿知道。”德音很是乖巧的应下。
“好了回去吧,外头的日头有些毒,我也该向王妃辞行了。”容夫人说着还瞟了眼身后跟着的人。
如此容夫人也就回了容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