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你什么意思?”忽而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,秦妜也没深究是谁说的话,便转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,没有防备的对上了烟心发寒的眸,心下一个哆嗦,却又是很快调整了过来,不肯先低了头。
傅锦衾一见烟心说话了,也就默不作声低着头站在那。
烟心也不说话,收回了目光自顾自的品着茶,霎时间屋内静悄悄的,喘息声儿都听的一清二楚。
秦妜见烟心不理会了自己,还颇为得意的笑着,觉得烟心这是服软了,愈发得意,只是她站在那站了有几盏茶的功夫,屋内都是静悄悄的,那被她弄倒得圆木凳仍是孤零零的躺在那,秦妜就觉得不对劲了,抬眼朝烟心看去,只能看见烟心噙着笑轻理了理袖口。
傅锦衾是陪着秦妜一块儿站的,她是将身体绷得笔直站在那,几盏茶的工夫已是察觉到了累意,却仍不敢放松半分,李氏也有些心疼自己的闺女,却也说不得什么。
又是几盏茶的时间过去了,烟心仍是不理会秦妜,秦妜突然觉得自己就是旁人眼中的笑话,且站的时间久了脚都有些发软。
“府上的景儿跟从前是一个样儿,倒也不曾变过。”
等了许久才等来烟心的声音,只是这话却不是对着她说的,秦妜想要将倒在地上的圆木凳扶起来坐下,可却移不开步子。
知女莫若母,傅夫人心中也是感叹,曾经要自己护着的小姑娘终是长大了,能够一个人解决了这些事儿。
我们总要学着长大,一个人抵御千军万马。
“倒是希望冬日里府上的红梅能比去年开得更艳些。”烟心微抬了眸,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妜。
一听这话,清芷便明白烟心是想吓唬吓唬这位口无遮拦的秦二小姐,好让其收敛收敛,当下便接了话道:“若要这红梅开得艳,自是需要了上等的肥料浇灌,”说到这,清芷微停了停,看了一眼秦妜,眼中带着狠厉,“这上等的肥料中属人血为最妙,尤其是像秦二小姐这般貌美的女子的血,为最佳,”清芷说完这话见秦妜脸色有些白,却并不理会,又道:“这以人血浇灌的红梅,开出的花儿就是比旁的红上那么几分,白雪红梅,当真是好看极了,不知道秦二小姐,喜不喜欢红梅?”跟着烟心久了,清芷也学会了调整语速拿捏人心,清芷在问秦妜时说得极慢,像是压迫一般。
“咚”的一声,秦妜双脚一软,直接跌坐在了地上,冷汗泠泠浸湿了衣衫,双唇都有些微颤。
烟心摆了摆手示意清芷不必再继续,便对着傅锦衾道:“秦二小姐都站累了自己找了地儿坐,二妹妹站了这么久也不累么?快坐下歇歇。”
烟心话音一落,傅锦衾才松了口气,知道自己今儿的莽撞算是翻了篇,才由着婢女扶着坐下。
其实傅锦衾在与秦妜呛声时心中便有些悔,大嫂是秦家人,自己这般做法无疑是让大嫂难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