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州离京城路途这般遥远,即使快马加鞭也要七八日的时间,中途还不知要累死几匹马,一个来回也需十几日的时间,十几日后大少爷就算是赶回来了那也是无济于事。”先前发声的婢女压根就不理会后头的那个婢女,心中更是觉得烟心之前所说是正确的,秦府当真是个“风水宝地”。
“少夫人,您今日又是哭又是跪的。”后头的婢女一见秦氏面儿上快要出现认命了的神色,心下一横,“至少大少爷知道了,就算二小姐回了温州也还能回来,可若是大少爷不知道信儿,二小姐若是一回温州就被二夫人许了人家,您就是日日哭夜夜跪,都就迟了啊。”
一听到自己的妹妹回了温州要被许了人家,秦氏嘴唇都有些泛白,只觉天旋地转的,有些发晕站不稳,幸而被身后的那个婢女扶住。
“扶我回去,写信给修郎。”秦氏定了定神,她不喜欢争抢,只想守着一方田地过日子,却也不想自己的妹妹被人毁了前程。
而这边儿被看管起来的秦妜,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房里的东西都被府上的人收拾了起来。
“秦二小姐,奴婢记得这簪子是您半月前去了二小姐房中,瞧着样式新颖特意借来瞧瞧的,”说话的婢女是傅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,素日里就看不惯秦妜的作风,如今被派来给秦妜收拾东西,送她回温州,自然是要秦妜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回去的时候就是什么样,多一样都不会让她带出傅府,“如今您也要回温州了,想必这簪子也是看腻了,奴婢便做主物归原主了。”
这婢女想的很简单,就算还回去傅锦衾不要了,哪怕是丢掉都不可能让她带回温州。
“你!小人得志!”秦妜是被两个力气大的婢女摁坐在凳子上,只要一挣扎着起身便会被那两个婢女大力的摁回凳面,还会得到那两个婢女温柔的话语:“秦二小姐站的久了想必腿也酸了,还是坐着歇息为好。”
傅夫人身边的那个二等丫鬟并不惧秦妜的话语,将簪子轻轻的放在身后跟着的一个拖着托盘的婢女,那托盘里已经摆了好些东西,而后又拿起一件鎏金的小玩意,笑道:“瞧,这东西奴婢记得是五小姐的,上边儿都有些灰尘了,”说着她还用手拽着衣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,等着将灰尘拂去,才抬了头对着秦妜道:“想必秦二小姐大抵是不喜欢这东西的,摆在这都积了灰尘,奴婢便帮您还给五小姐。”
将东西小心的放在托盘里,转身又指着放在房间中央的一面屏风说:“奴婢记得,这面屏风是秦二小姐两个月前从二小姐那借来观赏的,秦二小姐贵人多忘事,想必放着放着就忘了这屏风是您借来的了,婢女替您还回去。”
婢女的话音才落,就有得了空闲的两个婢女上前小心的将屏风抬起搬了出去。
“你给我放下!”秦妜被压着只能坐在凳子上干喊着,意图能用自己的气势压倒这群人,只可惜……
“秦二小姐有何吩咐?”那二等丫鬟眸子满是戏谑,这等蠢人,都已经这般田地了还这般趾高气昂,她做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:“难不成秦二小姐觉得借来的东西应当亲自还回去才最显诚意?”随后便做出了为难的神色:“这……秦二小姐适才站了许久,怕是身体欠佳,不宜亲自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