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在桥四周游来游去的锦鲤,本想与晋楠说说傅锦衾的事儿,可晨起时鼻尖萦绕的血腥味仍挥之不去,让烟心有些犹豫了。
“怎么了?”晋楠时刻注意着烟心,此时发觉烟心侧着头不知在想什么,便出了声问着。
烟心回了头朝晋楠看去,只瞧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朝前望去,她怕给晋楠添了麻烦,让晋楠为难了去,索性就先将此事放着,反正离傅锦衾及笄还有段时日。
“妾身适才应该与八爷乘船过这池子的,曲儿声回荡,水波涟漪。”说着,烟心还往靠停在假山那处的小舟看了看。
“喜欢听曲儿?”晋楠也跟随着烟心的目光朝那处看去,只瞧了一眼便兴致缺缺收回了目光。
桥不算多宽,倒是能容得下三人并排通过还有剩余,晋楠又往烟心那靠了靠,随着走动,二人的衣袖都在一起靠着,微风拂过将烟心耳边的碎发吹起,晋楠没忍住便替烟心将碎发别在耳后,顺带着指腹擦过烟心的耳垂。
被晋楠这般当着众人的面儿擦过耳垂,烟心粉着脸颊微侧了头说:“只是觉得应景儿。”
晋楠却并不满意烟心的回答,却也没再趁着给烟心整理碎发而撩拨几下烟心的耳垂,反而直接握住了烟心交叠放置于腹前的右手,然后将右手拉了下来放在烟心的身侧,并且又往烟心那靠了靠。
宽大的衣袖堆在一起遮住了两人相握的手,晋楠瞧着烟心越发粉嫩的脸颊,像是故意般问着:“可是被太阳晒着了?”
烟心看也不看晋楠一眼,只朝前看着路,这会儿的功夫二人已经快走到尽头了。
“烟儿适才想说什么?”晋楠没有说明,他知道烟心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被瞧出心思的烟心没着急搭话,反倒在思考着该不该说。
晋楠也不急,只握着烟心的手,时不时不轻不重的捏捏过过手瘾。
等到了池边,二人便往正堂走去。
“那座阁楼是二房那边儿建的。”走了一段路,烟心突然开了口,只是想好的措辞都被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所冲散,此时烟心也不知该怎么说。
似是察觉到了烟心心中所想,晋楠握着烟心的手紧了紧,表示自己在听。
“二妹妹今年仲秋便及笄了,”被晋楠握着的手能感觉得到晋楠灼人的温度,烟心莫名的心安了,若是晋楠执意瞒着,她也不需要多问,只需要知道他现在很好就是了,如此烟心便笑道:“妾身就想问问八爷心中可是有合适的人说与二妹妹。”
没有拐弯抹角,烟心直接就问了。
与其不住地试探,倒不如直接些。
晋楠还当是什么事儿,听着烟心话语中都透着轻快,面儿上的弧度也跟着加深了些,“回头我写几个名儿你来挑。”
晋楠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,甚至还说让烟心挑。
一听这话,烟心心里便有了数,这是让她随意挑,只要能挑上,这亲事便是成了。
想到这,烟心弯了眉眼,这男人总是能在不经意间露出些许霸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