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挨打的婢女一瞧秦妜果然被激起了性子,也就低着头不再说话了。
掐准了性格有时候真的会将一个人逼得缕缕犯错直至万劫不复。
“参见王爷。”此时人都已经到了跟前,想避也是来不及了,秦妜只能抿着唇行礼问安。
正说着话的二人停了脚步,烟心打量了眼跟前行着礼的人儿,也没有被忽略了的不悦,相反还笑道:“秦姨娘?梳了妇人的发式倒瞧着精神了许多。”
被婢女叫做“秦姨娘”时,秦妜都没觉得有这般刺耳。
“我都已经被逼为妾,王妃又何苦出言讥讽?”能哄了傅二少爷死心塌地,那是傅二少爷情窦初开,秦妜以为只要她挤几滴泪儿,晋楠便会觉得是烟心无理取闹,容不得旁人。
“被逼为妾?”烟心笑出了声,一点儿也不在意晋楠就在身侧站着,本想将被晋楠握着的手抽出来,却被晋楠握的更紧了些,索性就不管了,直接扬了音调问道:“何时被逼?被谁所逼?为何被逼?如何所逼?”
一连几个问句倒叫秦妜不知说些什么了,偏还没人叫她起身,她只能维持着行礼的动作,气势上便低了三分。
见秦妜不说话,烟心也没想着能从她口中听到答案,反倒盯着地上的残花看了片刻,才道:“花比人娇。若秦姨娘有骨气,当初也该选了后者,我也会高看你几分。”
顾忌着晋楠的存在,秦妜低着头一声不吭,就想着最好烟心再说的过分些,好让晋楠厌弃了烟心。
“不知秦姨娘可知相鼠一物?”烟心忽而问着,却又突然没了兴致与秦妜纠缠,便不等秦妜反应,就偏了头对着晋楠道:“八爷,我们走吧。”
“相鼠有皮,人而无仪。人而无仪,不死何为?”烟心与晋楠绕开了行着礼的秦妜,继续朝前走着,走了不过三四步,烟心便从唇边溢出了两句诗来。
轻飘飘的诗句带着无尽的嘲讽萦绕于秦妜耳边,险些让秦妜当场发火。
“她是谁?”晋楠自始至终都没有同秦妜说过一句话,直到离得远了些,才轻声问着烟心。
“是二弟新纳的一房妾室罢了。”烟心并未费了唇舌去与晋楠解释秦妜,只一句“一房妾室”便囊括了秦妜的身份。
“还有一个月便是五月初六了。”晋楠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来。
“原来八爷记得。”烟心弯了黛眉浅浅。
“去年是跟着父皇去了扬州避暑,路途遥远且一路上走走停停的,便提前准备着。”说到这,晋楠捏了捏烟心的手,又道:“今年已经定下了,是去避暑山庄,离京都也不远,如此一来便不急着赶路,你的生辰便能大办,不至于仓促。”
晋楠想的简单,这是烟心在八王府过得第一个生辰,得好好的操办起来才行。
“不过是个生辰,若是铺张浪费没得遭了御史的弹劾。”烟心翘了唇角,心中是开心的,却依旧要为晋楠着想。
“不碍事,不过是个生辰。”晋楠丝毫不在意什么御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