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中带着药与细布,又仔仔细细的给晋楠上了药才重新包扎好。
“四哥不用担心,我与八弟比武的时候,八弟一时走神,所以才伤到了。”六爷之前就被姜若提醒过,此时也不等四爷发话,就说了这么一句。
“那八弟也真是太不小心了。”送走了太医后,四爷一直盯着晋楠瞧,果然,区区小伎俩难不住他这位好弟弟。
“有劳四哥挂念,”晋楠抬了眸,勾勒出的弧度让四爷笑意浅淡,晋楠却像是不曾察觉,继而道:“也幸好我与六哥比的不是骑射。”
意有所指的话让四爷扯了扯唇角,什么也没说。
又说了几句话,晋楠对着十四爷撂了句“有空多读些书,别只顾着玩乐”,便辞别了四爷他们,三个人就离开了。
等着人离开了,四爷的目光就有些沉,幸而顾忌着十四爷在,只与十四爷说了几句话便与七爷也离开了。
“好巧不巧的这个时候受了伤,四哥你信他说的?”一直冷着脸充当背景墙的七爷此时依旧是面无表情。
“信,为何不信?”四爷嗤笑了声,“这个老八,对自己可真够狠得下心的。”
“如此一来,我们所做之事不就付之东流了?”七爷皱了眉,这般花力气可不是为了看戏的。
四爷突然停下了脚步,转了头朝跟着他一起停了脚步的七爷看去,没有理会七爷的疑惑,眯了双眸反而问道:“你说玉海东青啄雁饰,他究竟是真知道还是在试探?”
“知道被毁的玉海东青啄雁饰是赝品之人可不超过五人。”七爷压低了声说着,顿了顿又道:“就算老八知道,也不可能知道这东西就在四哥手中,所以依我看来应该是试探居多。”
七爷想的是,晋楠若真是确定了这一消息肯定会死咬不放有所动作,如今只用了模棱两可的话,那就说明他并不确定。
四爷回了头又继续向前走着,半晌才道:“无风不起浪。”
而这边的晋楠他们,在上了马车后,六爷率先发问:“你之前怎么提到了玉海东青啄雁饰?”
晋楠勾了勾唇,靠在靠垫上显得有几分慵懒。
马车不快胜在平稳,晋楠斟了茶水三杯,才道:“一个生性多疑的人,只需要给出模棱两可的话,足矣。”
姜若见晋楠斟了茶水三杯,也不客气,直接拿了一杯,喝了口才接了话道:“多疑是好事同样也会坏事。”
马车里一下安静了下来,甚至能听到车轱辘缓缓压过的声音。
姜若喝完了茶,将空着的茶杯往晋楠那推了推,见晋楠连看都不看一眼,耸了耸肩,只好自己拿了茶壶倒了茶水。
热气氤氲而起,姜若眼前又多了一杯空着的茶盏,抬眼望去就见六爷扬了扬眉梢示意他倒茶。
“不过话说,那女人也真够狠的,直接将人给养废了。”姜若装作没看见六爷推过来的杯子,将茶壶放下后说着。
六爷见此嘴角微动,还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没给养死就已经是那女人大发慈悲了。”晋楠有些嘲弄的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