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就劳烦小二哥你了。”
小二常年混迹人堆里,听罢立刻道:“哎哟,那可得恭喜夫人,贺喜夫人了!您放心吧,小的要是见到他,一定转告,让他找些回家!”
“多谢。”唐棠行了一礼。
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。
之后去哪儿?
唐棠看看天边五颜六色的晚霞,想了片刻,还是决定去舞榭歌楼碰碰运气。
不过这舞榭歌楼……她是真不太想去。
一方面是因为阴姬的事,另一方面,那是男人扎堆的地方,里面的都不是什么好鸟,要是凤欺真在里面放肆,哼!
唐棠十指一拢,紧握成拳。
站在舞榭歌楼的门口,唐棠已经化成了个俊俏小哥。
“哎哟这位小爷,里面请里面请——”
跟唐棠打过交道的喜葵夫人眼尖,一见他,立马亲自出来迎。
挽着唐棠的胳膊,喜葵夫人压低声音道: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这官府说我这儿闹了两天幺蛾子,现在好不容易雨过天晴,什么事儿都没有,特许我们这儿来一周大的,庆祝庆祝呢!”
唐棠瞥她一眼,道:“我们很熟吗?”
喜葵夫人狡黠一笑,道:“我啊,可是闻着味儿出来的。小公子你上次来虽然不是这张脸,可这薰衣味道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味道?唐棠一愣,提起袖子自己闻了闻。
好像是有那么些青草和露水的味道,看来以后自己不能随意在地上打滚儿了。
不过这喜葵夫人的鼻子是狗鼻子吗?舞榭歌楼里的脂粉气那么重不说,她们还离了那么远的距离……
喜葵夫人一见自己没认错,笑得更是开心:“小公子,要不我们再合作合作?”伸出两根手指,捻了捻指头。
唐棠略一犹豫,自己毕竟是来找凤欺的,这突然不找他,改赚钱去了,好像不太厚道?
他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死?
忆起他生气的景象,唐棠无端打了个哆嗦,拒绝:“今天不太合适,改天吧。”抽手想走。
“哎哎哎,小公子你等等——”喜葵夫人用胳膊把她的手臂牢牢夹住,“你先听我说完呀,今个儿跟平日里不一样,来得人特别多,所以赚的银子嘛……你懂的。”
唐棠的手臂被她弄得生疼,试了两下,拔也拔不出来。她看看自己的可怜胳膊,知道她除非动手,否则是脱不开身了,只能叹一口气,按捺住性子,问:“怎么个不一样法?”
“今个儿暗估的不是姑娘,是……”她压低声音,“是俊美的少年郎。”
“男人?!”唐棠瞪大眼睛。
“咳,是啊,男人。”喜葵夫人手招了招,示意她低声,“我打听过了,这男人啊,比女人还赚,就是台面上不允许。你想想,男人能服侍女人,也能服侍男人,是不是赚双倍的呀?”又道,“我啊,也是遭这一劫抓了条发财尾巴。官府就给了一周时间,唉,能赚多少是多少吧。”
“……呵呵……”唐棠笑了两声,很是尴尬。
喜葵夫人又道:“哎哟,话说回来小公子还不知道我们这儿遭啥劫了吧?我跟你说,那天啊,一个女鬼——”
“停!”唐棠连忙制止。
她听到阴姬的事,心里不舒坦。
怕得罪了贵人,喜葵夫人顿时打住话头,赔笑:“那,我跟你说说今个儿要估的流程?”
“流程不都是那样?”
“唉,今个儿这栖凤儿公子娇啊,他非要改规矩,我也是没法子。”喜葵夫人埋怨一句。
“哦,那你说吧。”唐棠扁扁嘴,有些不耐烦。
栖凤公子娇,能有多娇?真是麻烦。
……等等,栖凤公子?
栖凤?
凤……欺?
难不成他一时想不开,决定就此堕入风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