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驸马是称心如意?更莫说这世上那么些被迫给有钱老头做妾做小的?”
叹了口气:“公主,若是驸马是个没心的,或者若是您真正厌恶了驸马,奴婢也不会如此大胆,说出今日这番僭越的话。奴婢不敢欺瞒您,实在是希望您好,而且奴婢看得出,您和驸马之间也能好!”
秦紫玉抽噎着抬起头:“……能好?”
“是啊公主。”秋月眼眶红了一圈,“您和驸马心中都有彼此,又怎么不能好呢?再说了,夫妻之间最怕误会,最怕无话可说。您和驸马哪儿有误会,哪儿有无话可说呢?误会不都是公主您精心造出来,想要推开他的吗?至于无话可说,也是公主您不想和他亲近……这,今日一下棋,您二位眼中哪儿还有旁人?”
“……”秦紫玉咬唇。
“公主,您……您就给驸马一次机会可好?不要那么抵触他,想想之前的日子。”
秦紫玉使劲摇头,转身:“不行,我不行,不能想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。那段时间都有那个人在,一想起,我就难过到想要死掉。”
秋月皱着眉头很是为难,想了一阵,小心道:“不想以前也可以呀,公主,这日子都是往后过的,您从今日起,不,您从此刻起,卸下一些戒备,奴婢相信,您会好起来的!驸马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,您就算不相信奴婢,也该相信璃妃和您自己呀!”
秦紫玉的右手握住自己的手腕,指甲刮过自己的腕骨,留下细碎而清晰的疼痛。
不管怎么说,近来她的情绪越来越明显,自己都能体会到。
想用力推开苏云泽的同时,又舍不得他生气伤心,每每犹豫徘徊,她的心就会松动一分。
而长时间的冷落,所换来的,是她内心的深深自责。
她不是给不了,而是一直都认为,他会死心罢了……
既然如此,那她……真的可以好起来么?
可以和云泽哥哥相守终身么?
秦紫玉阖目不语,一滴眼泪从脸上划过,滴在手背上,思绪万千。
半晌后,她才睁开眼睛,有些迷茫地望着秋月。
“秋月姑姑,若我尝试着接受他,但还是不行,我又该如何……”
秋月缓缓一叹,道:“公主,这个问奴婢,奴婢要如何回答呢?您自己的心思,不是您最清楚吗?”起身,给秦紫玉倒了一杯温茶,递到她掌心。
秦紫玉把瓷杯握了,渐渐加大力道。
沉默良久,她轻声:“……等下把空置的琴室收拾了吧。”
秋月心里一喜,应声:“是。”
琴室就在秦紫玉卧房隔壁,相距不过十几步的距离,平日秦紫玉不爱抚曲,因此一直闲置着。如今秦紫玉吩咐,那定然是要在里面支张床,供苏云泽休息……
就算秦紫玉还没有彻底放开自己,但这个举动已经算是这些年来,最好的开端。秋月越想越是高兴,高兴之余,眼泪不觉又掉了下来。
秦紫玉看见了,惊了一瞬,问:“姑姑这是哭什么?”
秋月笑着抹去眼泪,道:“奴婢,奴婢这是高兴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