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遥初柔看着四下无人,把小蛮腰一挺,高扬下巴,“就算出了事,也是那些奴才的问题。我说砍红梅,这御花园也有啊,他们偏要砍璃妃的,我又有什么办法呢?皇上要摘脑袋,就摘他们的吧!反正人贱命贱,都无所谓了。”
秦紫玉被她一番言辞弄得瞠目结舌,道:“就你这品行,还想往上走?”
遥初柔噘嘴,露出两分娇憨。
“秦紫玉,不是我说你,这就是你的不是了。身在什么位置上,就该做什么样的事。我要是你,作为公主,早就——”
“早就大肆敛财,肆意玩乐,对么?”
遥初柔诧异一瞬,对着秦紫玉笑:“你还不算太傻,一点就透。”眼神落到秦紫玉手上的芍药上,伸手:“看在你能懂我的份儿上,这花我就不跟你计较了。毕竟我也是你的母妃……不过,你冲撞了我,也该给我好好道个歉。”
秦紫玉紧紧握了芍药,没有给她的打算。
“给我!”
“不给。”秦紫玉薄唇轻抿,“这花儿经了你的手,我怕它不干净。”
遥初柔一声冷笑:“不干净?你可是在说你自己?全天下有谁能比你更不干净的?怕是青楼卖笑的丫头都比你好吧!你是自甘下贱,造什么青云院,谁不知道那是你搞的一个噱头?里面十几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,各个身强力壮的,对你来说定然受用吧!”
秦紫玉眼风扫到远远而来的明黄色,轻笑着,用袖掩唇。
“你笑什么!”
“我笑你身为嫔位,竟然还没有分辨流言真假的能力,甚至还跟那些奴婢奴才们一起,来指责玉儿的青云院。玉儿在立青云院时便给父皇上书,讲明了青云院主要庇佑那些寒苦子弟,而这几年青云院考上的秀才,不必其他书院少。若像你所言那般,青云院乃玉儿寻欢作乐之地,那些秀才的功名,岂不是梦中考取的?”
遥初柔撇撇嘴,不屑:“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爬上你的玉床,然后你再去和考官们睡上几觉,换来试卷?”又道:“对了,你叫紫玉啊,又是玉歌公主……嘻,我一直觉着玉歌二字像极了青楼头牌呢。”
“那是父皇御赐的名号,就算是你父皇宠爱的妃嫔,也不能如此无礼!”
“呵,无礼又怎样?皇上是听你还是听我的呀?你别傻了!别以为上次抢走十公主你就踩在了我头上,我告诉你,你这辈子也赢不了我的。”
秦紫玉见那明黄色的衣影已经站定,身边甚至多了几抹颜色,知道是璃妃带了几位宫妃来了,她微蹙蛾眉,佯装不知的侧过身。
“赢?我何时想过赢你?”
“装!你就继续装!”遥初柔说在兴头上,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,“从在晗芳院起你就装得不得了,仗着张临隐那老贱人喜欢你,你就可以随便去麒麟院。你和苏云泽就是那时候勾搭上的吧!听到我们议论那些男子,你还一脸清高装不屑!谁知道你在我们看不到的时候做过了什么?指不定除了朱文君,你还勾搭了好几个公子哥儿吧!如此饥不可耐,说不定你连你三哥五哥都玩过了!”
见秦紫玉一脸猪肝色,她得意洋洋,丝毫不喘气:“怎么,被我说中了吧!我遥初柔可能才学不如你,容貌不及你,但脑子比你聪明十倍百倍!知道哪个男人才是自己的依靠,知道哪个男人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。你还不知道吧,皇上和我在床榻间快乐的时候,说皇后是‘老贱人’,又说裕贵妃人老珠黄,齐妃品味低下……璃妃嘛,呵呵,有你这样的女儿,她这个做母亲的之前和朱文君有没有私通,我还真不好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