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你有开园种菜的雅兴,怎么今日又捯饬起别的来了?”雷决像是对我的行为有些兴趣。
我懒得理会他的问题,只说:“我也知道你有自己带饭的习惯,今晚我可没让小厨房做饭。”
“饭菜已备好,马上会有人送来的。你先去清洗一下吧。”
雷决说着,用手指在我脸上擦了一下。
我有弄脏脸吗?应该没有吧。我等果果给我倒了热水又拿来镜子照了照,才看到我脸上沾上了一点泥巴。
都怪这个破天气,上午下雨,院子里有一点积水,一定是我在墙角那滩积水里搬石头将泥溅在脸上的。后来证明用石片做卡片非常不明智,太重不说,石片还很生脆,磕碰一下就要裂开。
我把脸和手擦洗干净,不愿再梳妆打扮,劳动了半天也饿了,便直接到花厅里去找雷决。见他又在喝酒,我进门就说:“今晚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,我也决不喝酒。”
雷决笑着摇了摇头,“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凶神恶煞吗?”
我到他身边,依旧隔着一张椅子坐下,没好气的说:“能下令把落樱阁服侍过的宫女侍卫都杀光的人,你说是不是凶神恶煞?”
“谁告诉你那些人是我下令杀的?”
“不是你自己说的吗?”
“他们会死不假,命令却不是我下的。”
我撇撇嘴,这个时候想起来维护形象恐怕太晚了点。
雷决说晚上给我开荤,我要说我不期待,那是死鸭子嘴硬。
他给我夹了鸡腿,我用筷子夹不稳索性用手直接抓了啃,吃到嘴里虽然软烂,也有鸡肉的香味,可就是没什么油水。
我问:“端阳宫的鸡每天要做苦力吗?”
雷决一愣,“何出此言?”
“这鸡皮下面一点油都没有,你看那鸡汤上面都不见油花。”
“呵……”雷决笑出声来,“御医说过的话,你不记得,我可记得。虽说给你开荤,也不能全然不顾御医的嘱咐,瑚儿你先将就将就,待你身子好了,山珍海味全都随你。”
我点点头,行吧,虽然我不觉得我身体还有什么问题,但玄瑚猝死肯定也不是没原因的,我还是应该趁现在多调理调理,等我逃出去估计就没有这种饭来张口的待遇了。
“瑚儿,你慢些吃,没有人与你抢。”
“你管好你自己吧,天天喝酒也不怕喝出老年痴呆。”
“什么?”
一不小心又说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话,我又拔了个鸡腿冲他摇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“瑚儿可是担忧我饮酒过度伤了身子?”
“我不担忧,你随便喝。对了,你怎么回事?为什么也开始瑚儿瑚儿的叫我?我跟你关系有那么好吗?”
“还有谁这样叫你?”
“你弟弟啊!”我像看白痴一样看他。
雷决收起笑容,“你为何总要提他?”
我耸耸肩膀,“我也奇怪为什么你总不让我提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