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“那——”暮长烟这才开始正式问题,“陛下的意思,咱们此行要无功而返了?”
“不是。”我摇头,“这几日你没有出来坏事,我已经将言域的性子摸透,今夜你只需要将你那套大道理再义正辞严的与言域说一遍,他若不理你,你便像上次那样骂他!”
“这……”暮长烟一脸问号,“上次说也说了,骂也骂了,并没有用。”
“今日与那时不同,你需记得,当你与他理论时,每个观点最后都带上我,就说我虽未登基,却肩负重振玄苍的重任,我皇室全灭,无亲无故,唯有仰仗玄苍旧人,否则势单力薄只有被夜幽帝衡欺凌一类云云,就是把我说的越惨越好,记住了吗?”
“夜幽何时有意要欺凌你了?”雷念又插了一嘴。
我瞪他一眼,“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,你给我闭嘴!”
雷念撇撇嘴,不再吭声。
暮长烟低头思索半天,恍然大悟道:“陛下这是苦肉之计!”
雷念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咳嗽起来,我和暮长烟一起看他,他慢悠悠笑道:“国师此言差矣,这哪里是什么苦肉计,你家陛下这是在攻心。”
呵呵,就你聪明。雷大聪明。
交代完之后,我特地回自己的厢房,拿言域给我准备的七弦琴又将那首曲子弹唱了三遍,确定可以声情并茂游刃有余后,才安心。
晚宴寒暄之后,暮长烟果然犹如诸葛亮附体,在宴上对着言域好一番教训,每到激动处,便会对我行礼道,我玄苍女帝将要登基,却毫无根基,拖着一众残兵流民,衣食无着,甚至要自己做饭的话都说出来了,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憋住笑。
但是雷念也并不是那么老实的不发一语,待暮长烟说罢,雷念也站起来对言域敬酒道:“本王可不希望言少主出手相助玄苍,毕竟言少主是我夜幽的贤臣,而我兄长也正有意要再向玄苍提出和亲请求,在本王眼里,玄瑚女帝已经是本王的嫂嫂了。”
我明知道他是来帮忙的,却还是拍案而起,故作恼怒状:“贤王!你夜幽欺人太甚!”
贤王大概是觉得自己功成身退,只是将酒杯放下,坐回位置上不再吭声。
我转而对言域说:“言大哥,你不要听他们胡说,他们不过是欺我一介女流,即便登基也做不得主,话都凭着他们一张嘴想说便说。”
言域若有所思瞧了我一眼,视线又扫过雷念和暮长烟。
我心下觉得不妙,这言域比我想的还要不吃套路,这可怎么办?
正在我失措之际,言域问:“瑚儿你手上的伤如何了?”
我将腕上的疤痕给言域看一下,“已经大好,不碍事了。若言大哥要听那下阙词曲,我现在便弹唱给你听。”
言域点了点头,婢女将琴案和琴凳一起搬来。
我事先并没有把这件事也拿出来跟暮长烟商量,暮长烟果然又站起来怼了言域一番,言域也不还口。我令暮长烟坐下,待他坐好,我久久的往进言域眼里。
如果声泪俱下唱给你听你还不为所动,那你的小婼我也不要了,你这知己,我们都清楚,不过是一句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