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古风歌曲,其中一首《不染》,不正是与言域极为匹配的吗?以我这半文不白的文化素养,怎么都写不出比那更妥帖的词曲了。
让婢女搬来琴桌琴凳,我试着弹唱,当唱到“一壶清酒一身尘灰,一念来回度余生无悔。一场春秋,生生灭灭浮华是非,待花开之时再醉一回。”时,我真的要给这首歌作词作曲的大佬跪下了。
“以往也不见陛下有这般闲情逸致,自打与言少主相识后,陛下竟是突然开窍了吗?”
帐门外这个挑衅找茬的声音还能是谁?
我让婢女把琴撤了,才慢悠悠踱步到门口,“怎么,贤王是看今天天气不错,要来请我去赏个日头么?”
雷念冷笑道:“本王只是上个茅房路过此处,听见帐内传出歌声便来看看,不知道陛下口中那花开之时再醉一回的词,可是写给言少主的?”
“肤浅。”我吐出两个字后不打算再跟他纠缠便问:“你到底有什么事?有事说事,没事就赶紧跪安吧,本女帝可是忙得很,没工夫跟你胡扯。”
雷念又冷冷看我一眼,转过身头也不回走进他自己的营帐。
这次扎营把雷念的营帐放在我不远处实在是失策,下次再扎营,我一定要把他扔的远远的,免得见了心烦。
正在想着,玄瑚在身后叫了我一声“薇姐。”
哎呀,我竟不顾玄瑚,把雷念给气走了。我赶紧让婢女们都退下,拉了玄瑚的手到帐内一侧的榻上坐下,“玄瑚对不起啊,我刚才有点生气,对雷念说了不客气的话,他就走了。”
玄瑚笑着摇摇头,“是他太放肆了,不怪薇姐。”
我抿抿嘴,想来我这帝位本是玄瑚的,还是免不了一腔歉意又说:“如果你还活着,便可自己统领玄苍,我这越俎代庖的有时候难免入戏太深,你不要与我计较。”
“薇姐,你怎么这样说呢?”玄瑚纠结起来,“我若活着,顶多被长烟哥哥从夜幽皇宫里救出来,之后我便如同废人一般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还是个拖累,哪能像薇姐做的这样好,能招揽到言少主,更是懂得如何号令施恩,统筹审度。薇姐,瑚儿感谢你还来不及!”
我简直羞愧的脸颊像是要着火,“玄瑚,不是你说的那样,如果你在我现在的位子上,也是自然而然就能做的好的!”
“不。”玄瑚固执的摇头,“父皇说过,做帝王是要看天资,看命数的。薇姐你有天资,也有命数,而我,命里注定如此。所以薇姐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了。我这副身子给薇姐用,我十分欢喜,我知道薇姐能够复兴玄苍,而我绝对做不到!”
眼看玄瑚急切的要哭出来,我赶紧摸摸她的头,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,你别难过。你看你这小脸生的这样娇媚,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。”
“嘁——”玄瑚破涕为笑,推了我一把道:“薇姐真是,总要取笑我。”
我捏捏玄瑚的脸,“那薇姐这样逗你,你是喜欢薇姐呢,还是讨厌薇姐啊?”
玄瑚脸一红,钻进我怀里,“若薇姐是男儿身,瑚儿定要对薇姐生出思慕之情来的。”
哇这话可不能被雷念听见,如果被他知道,他就不只是没事来跟我抬杠这么简单,搞不好要一剑杀了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