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陈惠妃双手微抖,不知是气还是怕。
喻和欢双目神色淡然,眼眶微微泛红,这会儿坐在床沿却是无言。
回心蹲下身整理碎瓷片,右手却不注意被划了一道,疼得她咬了咬牙。收完了一地的狼藉,回心屈膝行了礼,便出去了。
屋外,回心屏退了满院子的宫人,还不忘再叮嘱众人一两句:“公主染了风寒,惠妃娘娘在屋里照料,你们没忙完的活儿都搁置几日,免得打扰殿下休息,这两日也不要近日暖阁来,有什么要你们做的,殿下和娘娘自会吩咐的。”
“是。”
看着院子里的宫人们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休息,回心这才回过头,给一旁陈惠妃的贴身宫女夜阑见礼:“夜阑姑姑。”
夜阑抬手扶起回心,眼神瞥了瞥紧闭的房门,问道:“娘娘和公主可还好?”
回心神情略有些担忧,听了这话摇了摇头,道:“娘娘在生殿下的气,奴婢怕娘娘气坏了身子,还劳烦姑姑一会儿劝劝娘娘。”
夜阑知道有些话不便说,便点了点头。回心得了示意,也就先整理碎瓷片和伤口去了。
外头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一阵,很快便归于平静。屋内,陈惠妃连连叹气,喻和欢抱着双膝坐在榻上,双目失神。
“作孽,作孽啊……”陈惠妃叹道。“欢儿,母妃知道,你大哥哥文从太常寺卿姜摧,武从我朝开国老将军刘卫贤,不论是文是武,他都算得上是天赋异禀的人才。这般优秀又俊朗的男子,寻常的女子都当倾慕,但他是你亲哥哥,你怎么能……”
喻和欢本来心里就委屈,听了这话更是难过,两行泪不受控制,直直地滚了下来:“儿臣从前倾慕于他的时候,并不知道他就是儿臣的大哥哥。”
“什么?”陈惠妃显然是不信。
喻和欢一面流着泪,一面又是无奈和委屈,解释道:“儿臣在宫外尼姑庵的时候,庵里的师父们对儿臣,当宝贝一样供着守着,生怕把儿臣看丢了。可越是这样,儿臣就越是想下山去看看。去年乞巧女儿节,师父们商议,让清戒师父带儿臣下山见一见乞巧节的盛景。那日……”
“那日怎么了?”陈惠妃心急如焚。
“那日,清戒师父带着儿臣去放河灯,儿臣许完愿起身的时候,一个趔趄没站稳摔进了河里……清戒师父不会水,岸上的又都是京城的富家千金。后来,是一位男子救了我,他模样俊秀,周身看起来,更是气度非凡。清戒师父久居深山,避世多年,那些千金见是男子,更是吓得拿手帕遮起脸,竟也无人认出他是谁来……“
陈惠妃听到这里,对后面的事也大概有了底,此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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