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是自家主子你侬我侬,饮香和余锦两个丫头只得装作正闲聊,实则是捂着嘴悄摸儿地笑。白望染脸上泛着红晕,装作生气地用手肘推了推身旁那个粘在自己身上一般的喻和潋,脸上却满是笑意,道:“这才多久,你至于这样么?”
余锦这丫头笑得最是开心,不光是笑,还不忘调侃道:“人都说什么来着——小别胜新婚!对对对,就是这句话!”
白望染好容易才把身上某位男子倒腾开,又被自己的丫头调侃,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,这会儿冲着余锦发作道:“我看你这岁数也到了,看样子我也该盘算盘算,什么时候把你嫁了出去,我就带着饮香在王府好好吃香喝辣!”
“什么嘛!殿下殿下,我们主子可是亲口说了,我们主子苛待我!”余锦撅着小嘴,腮帮子吹得鼓鼓的,歪过头向喻和潋告起了状。在王府四个月,这丫头早已经摸清了自家姑爷的脾气,平日被白望染欺负了,她便去找喻和潋告自家主子的状。白望染脸皮薄,只要喻和潋冲她一笑,她那小脸便骤然变得通红,转头便溜进寝殿里去了。
饮香最晓得余锦这丫头的坏心思,向来把余锦当成妹妹看待的饮香抬起左手,在余锦头上敲了一敲,道:”你呀,就仗着主子疼你,就在主子面前为所欲为。你还是好好去庙里烧几株高香,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福气,遇了我们王妃这般好的主子。我若是主子,定早早地找人把你嫁了,还要嫁到大朔的沿边去,落一辈子清净。”
饮香同余锦往日没少斗嘴,这会儿俩人都知道是说的玩笑话。余锦倒是也不恼,还吐了吐舌头,俏皮的模样让人怎么看都是喜欢:“奴婢不仅是仗着主子疼奴婢,还仗着殿下疼我们主子,而我们主子呢,也疼我们殿下。这就叫做‘恃宠而骄’!”
“我让你恃宠而骄!”白望染被余锦逗得哭笑不得,抄起手边的脆果儿就要向余锦丢过去。
可正要起身丢时,才发现被身边某位男子搂得紧紧的。
“你干嘛?”白望染装怒,瞪了喻和潋一眼。
喻和潋在自家小王妃面前调皮惯了,这会儿贴着脸便去蹭白望染的脖颈。白望染躲闪不及慌忙把他推开,小脸却早已是通红,张口却也支支吾吾,道:“就……就算是小别胜新婚,你你你……你也适可而止!你这不叫恩爱,你这叫……你这叫‘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’!”
“被你猜中了,本王正有件事要请你帮个忙。”达成了目的,喻和潋唇角一钩,露出一脸坏笑。“母后来了帖子,说是最近宫里没什么事,她倒有些闲得慌。本想让本王回宫去陪她一日,可沿边的灾情还未完全上报,本王抽不开身,所以……”
喻和潋话还未完,白望染就已经面露难色。喻和潋知道自家小王妃最不喜进宫去,毕竟宫里礼数太多,就连喻和潋自己,往往也是办完事便抓紧出宫,半刻也不想多待。
可求人,总是要有个求人的态度。喻和潋想了想,贴在白望染耳边道:“等你回来,本王带你吃你爱吃的羊肉泡馍。”
“……”白望染无动于衷。
“再加上水盆羊肉?”
“……咳。”白望染有些动摇。
“要不然,本王请你下馆子,吃一回全羊宴?”
“成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