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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 遗落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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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完白望染问的话,皇后和李贵妃二人一时语塞,大眼瞪着小眼,相互看了好一会儿。而几位长辈都没有说话,定王妃自然更是只能站在一边,默默地攥着手中帕子来回摩擦。至于姜昭仪,也只是听下人们模模糊糊地提过几嘴,只知晓个大概,这会儿比白望染还要期待地睁着大眼睛,盼着听点什么好故事来。

    皇后轻咬下唇,略思索了一番,看表情倒是有些为难:“这事若是要说倒也无妨。本来也不是什么封了禁忌的事,只不过大家伙儿都不提,怕让人听了不舒坦。这会儿要真提起来……本宫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”

    李贵妃点点头,也道:“便是了。不过那人也不在,另一人手虽长,倒是也伸不进紫棠宫来。这会儿我们这几个人都在,提一提,只当是闲话,给小辈们说说这皇宫以往的事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人?另一人?”白望染似是听出了点什么。“敢问母后、贵母妃,您们说的这‘一人’与‘另一人’……指的可是惠母妃与……陆淑女?”

    初次与他人提起这位陆淑女,白望染心情尚有些复杂。平日里想起这人时,她也时常感叹,大概陆淑女这人的故事,便是世事无常。饮香曾说过,陆淑女天资聪颖,擅施占卜之术,那可曾预见过自己的结局,亦或是……预见,却又逃不掉呢?

    李贵妃听到白望染提起那位陆淑女,倒是有些惊讶,问道:“你知道那人?”

    “以往入宫的路上,饮香曾与儿臣提过。”白望染实话实说。

    皇后倒是如释重负一般,抬手取了一块南瓜糕,在几个小辈面前也毫不在乎什么礼仪,张口道:“你既知道她,便好说了——饮香那丫头别的不会,就是这宫里各种传闻秘事,就没他不知道的。关于陆淑女,她都跟你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皇后既问起,白望染自然得认真作答,便略略思索了一番,答道:“饮香姑姑也不过是提了一嘴,说了陆淑女原是婕妤晋了妃,而后,因着犯了些错事,被降为淑女,现居迎春阁。”

    皇后倒是淡然,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她有没有告诉你,这位陆淑女被罚进迎春阁之时,尚怀有身孕?”

    白望染抬起头,正巧双眼便对上了皇后的眸。当初饮香确实是提过,只是后来再未细说。白望染也曾思虑过这事,更是揣摩过一番前因后果,可还是没想明白。

    若是当时,陆淑女确怀有身孕,那么时已一年,这孩子究竟是否降生,亦或是陆淑女是否还安好,为何连半分音信都无?

    白望染点头承认知道此时,更把心底的疑问困惑也一并细细地倾倒了出来。皇后与李贵妃亦未多言,只是相视一笑,皇后便道了一声:“看来这个故事,这丫头还真是全然不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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