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肉果腹,今日刘叟又送黍来。这不都是起死回生的先兆吗?我想,或许过不了多久,我们就有机会东山再起了!”
“依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是,现今饥荒不成其忧了,我们可以抽空来教她们读书写字。”
“这个主意好是好,可是谁来教?总不至于我亲自来教吧?大齐可没有这样的先例。再说了,家里也没有读书用的书,更没有笔墨纸砚等文房器物。”
“我有一个主意。”
“什么主意?”
“吉旦王领着几位公主,拜刘松之为师。他家有书,想来,文房器物也有。
“如若将来吉旦王袭了帝位……”
“嘘……”张隆昌慌忙四顾,怕有人听到了林淑媛大逆不道的话,招来杀身之祸。
“牵牛花开了那么多……”
“虽说有了吉兆,可世事无常,谨慎些总是好的。”
林淑媛站起来,四周看了看,重新坐下来,道:“他们对我们皆避之不及,哪里有肯来亲近的?吉旦王不必担心被人听见。”
见张隆昌不再反对,便又接着说下去。想想张隆昌的担心也不无道理,便改口道:“如若将来吉旦王得了势,子嗣得力,家庭昌盛,势力才能稳固。14年前,之所以被赶下来,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势力不够坚固?”
张隆昌沉默不语。
林氏继续道:“如若将来吉旦王重新得势,封刘松之一个职位,不是动一动手指的小事么?”
“还提这茬儿!14年前,要不是我坚持提拔你父亲林崇做宰相,激怒了母后,我何至于会被赶下来!”
林淑媛一声冷笑,道:“此话差矣!放眼历朝历代,哪家外戚不享受些官职上的特权?且,你也需要培植自己的势力。不提拔我的父兄,难道提拔张隆贤的人吗?幸好你没傻到那样做,不然,恐怕不是老太婆抢回帝位,而是他张隆贤了!”
张果儿心跳顿时加速。
张隆贤!不就是四郎的父皇吗?他们现在身在何处?张果儿努力屏住呼吸,静听夫妇俩的对话。
林淑媛道:“只不过,我们太过心急。实该等老太婆再老些,手中的权势疏少些再动手。
“其实,老太婆根本就不愿意放权,她无非是找个由头,将我们赶走。
“就算你不提拔我的父亲做宰相,她也会找到别的借口的。欲加其罪,何患无辞!”
听着林淑媛的一席话,张隆昌道:“好!就依王后的。我明日便去和刘松之说。”
张果儿还想知道更多关于四郎的事,他们却闭口不提了。她想问问张隆贤,可看得出来,他们俩对张隆贤颇有敌意。想想还是不问的妙。
正想着,张德瑞屁颠颠跑回来,一脸喜色。看得出,他刚从媳妇儿那儿回来。
张果儿心下一喜,他在宫中待过,问他不就可以了吗?怎么给忘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