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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交!”
张果儿得意道:“你还有何绝活儿?通通放马出来,本公子照单全收,一条鱼不少!”
“诶……慢着!”秦相抬头看看天色,“你每日何时来?我应下了一个女学生,不知为何,说好了今日开始的,她却还没来。虽说只教她些花拳绣腿,却也不能食言。呃……你得比她更早些来才好……”
“或许,那小丫头只是一时兴起要习武,这会子也不想学了。不然,怎会这个时辰,还不见踪影?”
“说得也是。这样吧,我先问问她,到底学是学是不学。问定了她,再与你定时辰,如何?”
“一言为定!”
“那明日这个时辰你便来。记得带上第一笔束脩!”
“明日就带啊?”
昨夜捕的鱼全交干鱼铺了……
“能不能五日后再交啊?”
秦相即刻拉下脸,道:“天地君亲师,不可克扣师父的工钱!”
“没说克扣,只是缓一缓……”
“也不能缓!”
今晚又没整觉睡了……
……
早饭过后,秦相哼着小曲儿在练武场擦拭兵器,一个瘦得跟竹竿似的女孩子来了。
“你……便是乐安公主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如何你今日晨间没来练武场?”
“回秦先生,前日小女子一时兴起,想跟着先生习武。无奈父王母后不允,便只好作罢。还请先生见谅。”
秦相眼里流露出失望。裴家族学请先生,束脩多少与学生课时多寡有关。学生和上课时间越多,束脩越丰厚。
“其实,我是挺想学的。”
“那就学呀!”
“无奈父母之命不敢违抗。”张果儿狡黠一笑,道:“秦先生,不如这样,我只对家里说不学,学里只说在学。”
“嗯?这不是骗书院的钱么……”
“以后呢,我每月初一十五各来学一次,这样可好?”
秦相偏着脑袋想了想,道:“嗯,这样也算我教了一个学生……也不枉裴四太爷请我来……”
“你是裴四太爷请来的?”
“呃……裴家族学么,先生不都是裴四太爷请来的么?”
原来如此!还以为是裴四太爷亲自请来的!如若真是裴四太爷亲自请来的,此人便与众不同了。毕竟,裴四太爷是做了相的人,回乡后,心性淡泊,万事不管。他能亲自操心的人和事,定然非同一般……
“那以后我便在每月初一十五的午间,或是下午散学后,来找先生,如何?”
真是太巧了!这不正好错过那小子了吗?
“甚好!甚好!”
张果儿一笑,道:“那学生便去了。本月初一已过,十五学生再来劳烦秦先生。”
“去吧。”突然,他又叫住她道:“我看你好生面熟,我们……在哪儿见过?”
张果儿笑起来:“先生记性真坏。前几日你刚来书院,我们在书院门口有过一面之缘。当时,我和我的姐姐们一起。”
“有么……”秦相回想着,那日,是好像有一群女孩子进来。可每天不都有一些女孩子进来么……每次一见到那些女孩子,心里便嘭嘭嘭直跳,从来就没仔细看过她们……
张果儿回到玉梧馆,只见堂上端坐着一位从未见过的老者。
“他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