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乃极其上乘的钢火所制。谭太枣纵是有心武装,也找不到这般手艺的制兵师傅。
难道,此四人并非衙役?
张果儿闪身两步之外站定,一人已然又举刀向她扑来。
一道白光出击,直击来者咽喉。嘡一声脆响!枪头被弹回!
来人脖子上竟然有软卫甲!
穿戴如此严密,显然不是衙役!!!
连脖子都护住了,哪里还找得到死穴!
一缕寒光一闪,又一把刀劈来,惊诧中的张果儿没回过神,身子往后一仰,刀锋擦胸而过……
胸前纽扣瞬间削落,衣衫落下一片,在胸前飞舞。
幸好平……
她抹了一把,有湿湿的东西涌出来。空气中,一股血腥之气蔓延开来……
张德瑞看着眼前一切,吓得使劲往墙上贴,他紧收胸腹,巴不得变作一片纸……
张果儿在身上抹了一把。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!
一时怒起,手指连转,收起枪头上的麻绳,身如蛇行,钻入四人中间。
好家伙!主动投怀送抱!也好,早些收拾了你,好对付那伙人……
张果儿在四人中央,一手枪头一手戟头,左躲右闪。这四人不知是哪里来的高手,五个回合了,竟然得不了手!
再缠斗下去,时辰怕是不够了!
呼的一声,一道寒光,一黑衣人一偏头。张果儿快手一绕——终于得手!
细细的麻线,终于缠住一人的手,他还未判断出是什么东西缠住自己,手腕动脉已然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。一股锥心的痛!手中的刀快要握不稳。
不必!我来帮你握。张果儿抱住这只受伤的手,身负伤者舞将起来。
化来敌之兵器为我用,方是制敌奇招。
张果儿一手舞刀,一手继续伺机绑缚别的敌手。
由于另外三人在黑暗中分不清是谁的刀,且两具身体合二为一,下刀有所顾虑。就在些微的疑虑间,另外三只手也被一条细麻缚住。
惊疑间,一把刀被夺下,四道寒光起落,哐啷几声,四只手便随着利器落了下来。
四人忍着巨痛,退至墙边。
“快说!你们是何方党人!”
竟然是一小女孩儿的声音!?韦亮那老家伙如何肯派一个小女孩儿来救人?难道她不是韦中丞的人?
“你是何人?”一人扼臂低喊。
“不说是吧?”张果儿舔了舔刀刃,咸津津的,是血。还好,没打脏秦相的白缨。“那我送你们一个名字:手残党。对这个名字你等可还满意?”
……
见四人不应答,张果儿也无心恋战。今夜不是来杀人的,是来救人的……那边的酒局应该差不多快完了……
只是,甬道狭窄,如何才能扛着张德瑞离开?此四人虽然受伤,但依他们的身手,必然可以封锁住他二人。
从他们脖子上的软卫甲上可推断出,他们身上也必然有护身软甲。一时杀又杀不死……
光线一闪!有人从甬道进来!从来者脚下交替闪烁的光线看,来人至少三人!张果儿握紧手中的刀……
从他们轻快的脚步和敏捷的行进迅速看,不像是普通衙役。
难道还有伏兵?!
猜疑间,来人已近。天呐!又是四个人!不过,这次来的是红衣蒙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