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得不高兴,白白坏了诗兴。不如,我们不与他计较,方显我们风清玉骨……”
“对对对!乐安说得在理!”
小二咚咚咚跑上楼来,举着一个荷叶包,高声对张果儿道:“这位客官,您要的肉包好了,我给您放这里,您千万记得……”呃,作何众位客官的眼神如此迷离……“走的时候,带上……”
“什么肉?”有人小声问。
“继续继续!别哄我开了俗口,你们便缄口了!我可不依的!”张果儿喊道。
“哈哈,乐安公主也醉了!醉了好……醉了才有好诗……”
“对对对,继续,继续……”
“谁……再接着来?”
“乐安一开口,便将格调提得如此高,我等怎么接,都显俗了……”还有人不太醉。
“未必吧。”张果儿笑道。荷叶包在旁边的小几上,泛着生动的绿光。
“疯癫道人,你……你来……一首……”无人斋主有些口吃了。
畅快!
真没想到,在这个屙屎不生蛆的明州,竟然还有如此风趣的一群人……这日子不错呀……
回到家,一家人已然睡下,来开门的是长阳。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没睡。张果儿上床后,听见她还在床那头辗转反侧。
早晨天空刚发白,张果儿便起来做了餐食,独自提了食盒往浣梧书院而来。
她没有穿张德瑞的那套男装,而是穿的平常女儿装。
侍书刚醒来,还赖在床上,听得张果儿喊开门,翻身趿了鞋便来开门。
人未进来,一个荷叶包先伸了进来。侍书一愣。
张果儿跳进来,指了荷叶包,神秘道:“猜一猜,是什么?”
侍书撅嘴想了想,道:“银子!”
张果儿劈头一拳,道:“如何这般俗气!就知道钱!”
“那是什么?”侍书被打了,气鼓鼓地。却又不甘心就此罢休。
“肉!”
侍书眼睛一亮。
“还是鹿肉!没吃过吧?”张果儿打开荷叶,露出里面的鹿肉来。放了一晚,已然冷透了,肉不再如昨晚一般红艳,有些发暗。
张果儿掂起一片,扔进嘴里,嚼了嚼:“嗯,香还是香,只是不如昨晚酥了。”
侍书见状,也掂起一片,放进嘴里,嚼起来。又抓起几片,一齐扔进嘴里,大嚼起来。
俩人你抓几片,我掂一片,不一会儿,便吃了个精光。
“果儿姐姐从昨晚的席上带回来的?”侍书抹了抹鼻头上的汗。小孩子口轻,经不得辣。
“好吃不好吃?今后姐姐又给你带,好不好?”
侍书一把抓过张果儿手中的食盒,转身往屋里跑。一会儿又伸出颗圆圆的头来,拍着食盒:“我帮果儿姐姐看着,不许人偷吃。”
“只要你不偷吃便没人偷吃啦!”
侍书不好意思地笑笑,又抹了抹鼻头。
“从今天开始,姐姐要跟秦相先生学武啦,你可要好生帮姐姐保管哦!”
“学武啊?”侍书惊喜道。
“我学会了来教你,好不好?”
侍书兴奋地点点头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