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进来。见三个人站在树下,裴桐仪一脸不愉,张果儿笑道:“哟,裴公子,一大清早的,不好好读书准备考试,却有闲心在这儿教训人呐?”
裴桐仪余怒未消,道:“这奴才实在可恨!时常欺负侍书。平日里我懒得管,是不想弄得大家一肚子闲气。不想,他还越来越得意了!”
张果儿早就洞察到侍书的养父的小人模样,平日里,欺负穷困学生,巴结富贵学生,他样样在行。她还知道,姐妹四人第一天来上学,被侍书为难,也是这人教的。
“这世上呢,是有些人没本事没能耐,只会欺软怕硬,连儿子都欺负。现在年轻有力气,只怕将来老了,儿子不认老子,那才叫可怜!”
张果儿知道,侍书爹没娶妻,只有侍书一个养子。故意这样说,也是提醒他善待侍书,将来才有好结果。
不料裴桐仪和张果儿的话,侍书的爹根本听不进去。他不敢和裴桐仪计较,却暗暗将张果儿记了一记仇。
长宁见侍书爹下不来台,忙出面道:“大清早的,动什么气呢?快去读你的书吧,这夏日一过,转眼便是秋试了……”
一席劝解,裴桐仪这才熄了怒气,随张家姐妹往里走。看见长阳,突然想起昨日的承诺,便问:“你们想好了没有?”
“什么想好没有?”张家三姐妹一头雾水。
“原来长阳没告诉你们啊?”
长阳本来心中欢喜,要告诉姐妹们裴公子送首饰的事。只是回到家里,见父亲郁郁不乐的样子,怕说出此事来又得不是,便没敢说,只在心里偷着乐了一晚上。
再说了,她们得不得,关我什么事……
于是,裴桐仪便将昨日承诺送钗之事告诉了她们。
长宁一听,忙道:“这如何使得?不过是一句玩笑话,裴公子不必放在心上的。”
裴桐仪却执意要送,还说同学一场人参又大又长王后行了礼做哥哥的本该送谢礼云云,说了一大堆话,反正就是要送。他一边说,一边悄悄打量张家姐妹的头上,果然除了长宁头上有一支银簪,其余三人头上都光秃秃没有一件首饰。
果儿的头发那么黑亮,戴上一支好钗,一定好看……
“既然桐仪公子执意要送,我们就随了明州的礼仪吧!人家桐仪公子也要将事情做周全不是?”长寿说完,眨巴着眼睛看着姐姐们。
“……嗯,既然桐仪公子定要这样,那我们就依了吧。”
裴桐仪欢喜道:“那你们是要金的还是玉的?”
“哪样贵些?”长宁问。
呃……长宁你到底是什么心思啊……
“这个不好说了,黄金有价玉无价。好的玉比金子贵,坏的玉比金子便宜。就看你们怎么选了。”裴桐仪又道:“你们不必考虑银子的问题……”
长宁道:“那我们去店里看了再说吧。反正不能挑太贵的……”
“我可不可以不要钗要别的?”张果儿突然道。
“别的?呃……也行!反正金瑞祥里各种首饰都有!果儿你尽管选!”
“果儿……”长宁皱眉摇头,示意妹妹不要这样。
“那你想换成什么?”裴桐仪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