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。
天池后面是一株挂满了红色木牌的大榕树,前面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沙弥,身上穿着极其破旧的袈裟,正盘腿坐在那里,念经打座。
景宁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便悄悄问陆景深,“他在干嘛?”
“修行。”陆景深低低说道。
“修行?”景宁略微有些诧异,陆景深见她不懂,便继续解释。
“他们是苦行僧,这边佛教文化兴盛,与华夏的大乘佛教不同,这边的佛教文化更兴小乘佛教,修身修己,有许多自小出家的僧人,怀着一颗虔诚求佛的心,用一双脚踏遍祖国大川,无论冬寒夏暑,绝不停下,苦心修行,希望早日超脱。”
景宁微微愣了一下,这才恍然。
继而问他,“那这些红木牌子是怎么回事?”
陆景深微微蹙眉,“不知道,估计是那些百姓看到有僧人在这里,想求平安吧,你看到他座子底下的土没有?周围的都是干的,他那里却有些湿,还凹进去不少,他应该在这里打座有几天了。”
“几天?他不会吃喝睡觉的吗?”
陆景深摇头,“我对这些也是知道点皮毛而已,多的也不太了解了。”
景宁顿时笑眯眯的拍马屁,“皮毛也知道得比我多多了,给你点个赞。”
陆景深见她一副狗腿的样子,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,两人便继续往山上走去。
一直走到天完全黑下来,两人才爬到山顶。
景宁早已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,陆景深拖着她去山顶上的一家料理店吃东西,吃完东西,她这才恢复了一些体力。
“姑娘,先生,要同心锁吗?到外面系个同心锁吧!”
这时,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走过来,身上挂了许多大小更异形状各异的锁,向他们推销。
景宁好奇的问道:“同心锁?什么东西?”
“将你们的名字写下来,挂到外面的姻缘桥上,就能一辈子白头偕老,永不分离。”
景宁的眼睛微微一亮。
转头,询问陆景深,“我们要一个好不好?”
陆景深点了点头,景宁便从老太太身上取了一个,问道:“多少钱?”
“二十块。”
陆景深付了一张一百的,示意她不用找。
老婆婆顿时又高兴又感激,附赠了他们一把小锁,说这是百子千孙锁,锁在姻缘桥上,一定会百子千孙,子孙满堂。
两人很承情的接下了,结完账,便一起往老婆婆说的那个姻缘桥走去。
走了大概半公里的路,终于看到了前方一条横跨在已经干涸的瀑布上的软桥。
桥应该有些年头了,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同心锁,景宁飞奔过去,看到那些锁上都写了名字,有些还写了情话。
“原来还有这种玩儿法,真新鲜!”
陆景深微微挽唇,走过去,问她,“想挂哪儿?”
景宁指了个地方,“这儿吧!这里不容易被碰到,保存得久一些。”
陆景深见状,便从兜里取出笔,在锁面写上两人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