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、师父…到底是不是这个人啊?”何由彻吓得声音都在发抖,“师父你说话呀……”
“拿着,”陆晚掏出一张符塞给何由彻,“先给你个符防身,以后自己学会画符知道吗?比这吓人的多的是,到底还是小孩子。”
“不是啊师父,大人看到也不习惯啊,是师父你太厉害了所以不知道害怕,不要用你的标准衡量别人啊。”何由彻擎着陆晚给他的符,仿佛擎着救命稻草一般。
“你再等等,我想办法问问他试试。”陆晚一边安抚着何由彻,一边想办法看怎么能从这个哑巴鬼口中问出话来。
“师父你快点儿,我……”何由彻快要哭了。
虽然陆晚只放出来这一只鬼,但附近仍然偶尔会飘过其他的孤魂野鬼,眼前还有这么一只血淋淋还没有舌头的……
何由彻有些后悔拜师了。
陆晚想说既然舌头都没了,肯定是说不出来话。既然眼睛没瞎,那就写吧。
于是陆晚掏出符纸,犹豫了一下,用朱砂写了一句“先生可姓黄”,有在下面写了一个是,写了一个否,只给那只哑巴鬼看。
哑巴鬼颤颤巍巍的伸出手,指了指“是”字。
陆晚见此法可行,便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了。
“生前是粮商?”“是。”
“而立之年?”“是。”
“为人所害。”“是。”
“生前有妻室?”“是。”
“可愿在阴间与其再续前缘?”“愿。”
“我知她在何处,可愿随我来?”“愿。”
陆晚见话通了,点了点头,道了句:“嗯,很好。”
紧接着,陆晚烧了废掉的符纸,抽出何由彻手中的符纸,收回储物袋里道:“事儿办完了,走了。”
何由彻松了口气,猛的瞥见了陆晚身后跟着的血淋淋的哑巴鬼,又默默挺直了脊背。
两人一鬼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回了黄府,隔着大门,哑巴鬼忽然发出悲怵的“啊啊”,似是在哭泣一般。
何由彻虽不解其中奥义,但也隐隐约约感觉到,事情跟店家说的不大一样。
这次陆晚没有直接用灵力挥开门,而是走近了之后小心翼翼的推开门,里面的女鬼仍旧带着疲惫的微笑,逗着怀中面色青白的婴灵。
“这位夫人,你看看是谁来了?”陆晚有点小得意的对着黄宅中憔悴的女鬼道。
女鬼抬起头,眼中的似是喜悦,又似是疼惜的看着那位血淋淋的哑巴鬼。
“相公,我终于见到你了相公。”情真意切的声音里,二鬼相拥。
哑巴鬼说不出话来,脸上却写满了重逢的喜悦。
哑巴鬼逗了逗女鬼怀中的婴灵,笑意中带着满足。
陆晚和何由彻在一旁看着两只鬼恩爱了半晌,最后终于等到了两只鬼恩爱完,想起来跟陆晚道谢了。
“小女子多谢仙人了。”女鬼抱着婴灵朝陆晚一礼,哑巴鬼也跟着点头。
“不必,我也是要带徒弟的,我们各取所需。”陆晚客套道,“不介意的话能否告诉在下,二位为何……”
陆晚故意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等这对夫妻说话。
原来,这位黄姓的粮商坐拥良田千倾,其中却有一部分来路不正,或低价强卖,或干脆轼主强抢,因此也结了一些仇家。
后来生意做大,这位姓黄的粮商买了不少仆人,其中有一位特别妥帖,几年后成了黄宅的管家。
然而,这位姓黄的粮商并不知晓,这位管家的父亲当年被这位姓黄的粮商害死,处心积虑想要报仇。
于是,趁着这位黄姓粮商的妻子怀孕的时候实行了计划。
富商中不乏好倚翠偎红之人,故谈生意时,偶尔会出入风月场所,那位管家偷偷下了药,让那位姓黄的粮商与一位卖艺不卖身的艺伎发生了关系。
那位黄姓粮商的夫人,也就是黄宅中的女鬼,知道之后,跟黄姓粮商大闹了一场,此时黄宅上下皆知。
:。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