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红绡抬头,瞥见钟晚笙和临川满身狼狈,不耐烦的啧了一声——又给我找活干了。
红绡当日是钟晚笙的母亲带来的,自然是知晓钟晚笙的父母是何方神圣,有他们护着,自然是无虞了。
钟晚笙缓缓走到床边坐下,语气极别扭的问了句:“这傻小子怎么样了?”
“这小子内力厚,内脏没伤到,只是失血过多,需要休养几天,死不了的。”红绡安慰钟晚笙道。
钟晚笙松了口气,眼角眉梢似有笑意。
红绡开完药,就自己回了房间,顺便还带走了临川。
钟晚笙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,笑着摇了摇头,一时无言。
钟晚笙坐在床边,痴望着林怀竹的睡颜,渐渐倦意上涌,倚在床边打了个盹儿。
不知睡了多久,钟晚笙忽然感到面颊上略过一阵婆娑之意,朦朦胧胧的睁开眼,却见林怀竹正浅笑着用他略带薄茧的双手,抚摸着自己的面颊。
钟晚笙先是一惊,眼中闪过一丝喜色,继而佯装愤怒道:“你个大傻子,不要命了吗?我一个世外高人用你救!”
“可你还是受伤了……”林怀竹怜惜的抚摸着钟晚笙面颊上的伤口,有些心疼的叹息道。
“你还说我,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,还有空担心我!送个破信你还非得自己来吗?你的肥信鸽呢?被你炖了吃了?”钟晚笙实在不理解林怀竹为什么自己巴巴的跑来送信,不是有信鸽吗?
钟晚笙刚说信鸽是不是被林怀竹炖了吃了,那只熟悉的肥信鸽就咕咕的叫了几声,落在了林怀竹的手边。
林怀竹伸手摸了摸信鸽的小脑袋,轻声喃喃道:“这小家伙太呆了…万一信半路…被人截了去,或是偷梁换柱了…可怎么好?”
然后钟晚笙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,愁啊……
自己倒底该怎么对这位林三公子?自己从来也没给过他什么恩德,他为何要如此护我?
既然护我,之前那一剑又是什么?
“你…当初为何要对我好?我并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值得你感激的事……”钟晚笙试探着问了出口,眼神飘忽着不知该看向何处。
“情不知其所起,一往而深。”林怀竹忽然吟咏了起来,“这…是我二哥…教我的,其实,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你了,喜欢上了之后呀…有些事就身不由己了……”
钟晚笙心中一软,又不好意思问林怀竹后面为什么又捅自己一剑的事了。
“你…歇着吧。”钟晚笙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怀竹,想着要不今晚就去找红绡挤一晚,明天再考虑这事儿。
钟晚笙刚要走,林怀竹却忽然拽住钟晚笙的袖角,无辜的看着钟晚笙。
“别走,陪我躺一会儿。”林怀竹说话的声音倒还算正直,眼神却跟摇着尾巴的狗儿似的,十分可怜。
钟晚笙一边想着你倒底哪儿来的脸说这话,一边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了床边。
林怀竹在被子里蹭了两下,十分自觉的枕上了钟晚笙的腿,继而又拱到了钟晚笙的怀里,嘴角带笑的进入了梦乡。
钟晚笙没有说什么,默许了林怀竹的撒娇行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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