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直胡闹!”贾代善指着一旁包扎伤口的贾琏,气的在帐篷里直打转。
军中的军医可不像太医那样,手脚轻快,他们奉行的是“快、准、狠”,在最短的时间内,把人命给保住,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。
军医显然把贾琏当成普通的将士对待了,三下五除二包扎好了伤口,贾琏早已疼的龇牙咧嘴了。
贾琏一边嘶气,一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和贾代善说着话——给自己找点事儿做,还带能转移一下注意力,显得不那么疼不是?
“祖父您猜这次我们去挖陷阱遇着什么事了?”
“我才不管你遇着什么事了,你且说说,是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了?你一个监工的,怎么就得你自己动手了,况且我是*屏蔽的关键字*你们了是怎么的?放着好好的铁锹锄头不用,非得用手是吧!就你皮厚!来我看看你是不是皮真那么厚!”贾代善边说边抄起手边一把装饰用的佩剑,抡起剑鞘就作势要打过去。
搁在往常,哪怕知道贾代善只是虚张声势吓唬自己,贾琏也要给足祖父面子,意思意思躲一下的。
可今天他实在是没精力管这些了,一双手本来没那么疼,被军医上过药之后,反而火辣辣的,像是泡在盐水里一样。
贾琏:“哪儿有那么夸张啊,皮外伤罢了,就是看着吓人,其实不用包扎也能好的。”
贾代善扔掉手中的剑鞘,冷哼一声:“臭小子,别想转移话题,说说吧,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的。”
贾琏抿唇低头,俨然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。
前世的事情他也只是和祖父说了个大概。像是抄家前后,还有别的他觉得有些不妥的地方才详细说的,其余的事情那么多,自然不可能全都告诉祖父。
因此前世自己是从狱中逃脱,又在雪地里遇见凤哥儿的事情,祖父是不知道的。
这回说了倒也没什么,可没来由的,贾琏就是不想多说。
墨迹了好一会儿,最终还是贾代善败下阵来,念了他几句就打发他回自己的帐篷去了。
贾琏走后,贾代善又叫了几个和贾琏一起去挖陷阱的人,其中就有孙六儿。
“元帅您问小公子的手为何受伤?”孙六儿夸张的叹了口气,“咱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小公子忽然魔怔了一样,非得用手去挖土,拦都拦不住哇,还是我们好几个人一起合力,才把小公子给制服了的。”
“为什么要挖土?这咱们可就不知道了,小公子一句话也没说,是忽然魔怔的。”
……
问了许多,最后也没得出个满意的答复,贾代善挥挥手,就想让他们退下。
眼见孙六儿他们都到帐篷口了,贾代善忽然问了一句:“你们去挖陷阱的时候遇着什么事了?”他想起贾琏最开始想用来转移话题的那句话。
“挖陷阱……”孙六儿一开始还沉浸在贾琏徒手挖坑里面没反应过来,过了几息才忽然惊醒,“是有个特别的事情。”
元帅特意叫自己来问话,结果自己一问三不知。孙六儿本来还在遗憾,失去了一个在元帅面前表现的机会,结果转过身就迎来了转机。
他对贾代善讲了贾琏是如何如何带他们先埋伏起来的,又是如何如何决定先派一队人探路的,最后又如何如何没有让探路的小队和后来的斛律部人马对上的。以及挖陷阱时,贾琏时不时提出的一些有趣儿的点子。
贾代善点点头,前面那些和来报信,说斛律部后面还有一队的那个小兵说的一样,后面那些挖陷阱的事情……倒也是贾琏能想出来的事情。
他忍不住笑了一下,随即又皱起了眉:可这些也和琏儿忽然反常的举动完全没关系啊,难道真是魔怔了?
***
等到贾琏手上的伤养的差不多的时候,他终于亲眼见识到了真正的战争场面。
说是真正的战争,其实也不全是,毕竟没有谁打仗那么草率,斛律部完全是不要脸的打发了。趁你不注意就撩拨一下,毫不恋战,撩完就跑。
直把你气的牙根痒痒又无可奈何——谁让人家人少便于隐藏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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