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类型,算是不错的人选。
只是这一年多来,萧风奕给过他无数机会,他没一件办成过,仅凭一次剿匪,还难以服众。
尤其北境那位靖安侯,最不好打发。
杜武颔首,“眼下不就有个机会?”
杜武所指,是顾露晚今日回宫路上会遇伏一事。
萧风奕又抬手捏了捏杜武的肩膀,“这事就辛苦你了。”
杜武颔首应“诺”。
二人说着话,过了随墙门,走到了位于清心殿后殿西北角的小院,听竹堂。
守在门口的四个侍卫,先齐齐朝萧风奕抱拳行礼,后左边第一人才去叩门。
片刻后,门应声从里面被打开,开门的宫女看到萧风奕,大开门让行,并曲膝行了礼。
萧风奕独自一人走进,随后宫女就关了门。
见门关了,停在后面的周齐海才走上前来,脸上有股莫名的笑意,“没想到,杜侍卫也会被拦在门外?”
杜武冷眼瞥了他一眼,抱臂转向了另外一侧,眼不见为净。
周齐海并不想热脸来贴杜武的冷屁股,只不过他实在太好奇,这听竹堂里面究竟住的是谁?
不弄清楚,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。
开门的那个宫女和琼,周齐海认识,是原太子妃顾露晞殿里的宫女。
这听竹堂在萧风奕登基以前,并不叫听竹堂,竹子更是从东宫移栽过来的。
加上萧风奕无论多忙,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一趟,却从不让任何人进去,门口也一直有侍卫把手。
周齐海没记错的话,去年今日,萧风奕也来过听竹堂,那时还觉得或许是巧合。
但今年,他不这么想了。
因为今日,是前太子妃顾露晞的生辰。
所以,周齐海有个大胆的猜测,他怀疑顾露晞并没有死,而是被囚禁在了这里。
直觉告诉他,杜武知道这一切。
人在有所求时,姿态就会不觉放低,周齐海挤着笑道,“杜侍卫有没有兴趣,与我打个赌?”
…………
顾露晚这一行车马走走停停,近酉时才入禹都西城门,从西城门走地安街到皇城西门,是最近的一条路线。
不过按顾露晚他们的脚程,最快也还要走上半个时辰。
这一路最辛苦的,就是江东和另外四个小太监。
其他人,坐马车的坐马车,骑马的骑马,只有他们是走路。
此时的他们目光呆滞,腿上已经快没知觉,只是习惯性的迈腿快几步、慢两步的追着马车往前跑。
地安街的左边,多是寺庙,右边很长一段路沿着城中河。
河边垂柳已经抽芽,但因天气还是挺冷,阴天风大,基本到申时五、六刻,路上基本就没什么行人。
此时的河面上,远远近近还停着几只画舫。
骑马领头的杜将军左右环顾,又抬头看了看厚厚的云层,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。
杜将军偏头对后面的侍卫道,“让大家都警醒些,别临了出什么岔子。”
话音刚落,得了命令的侍卫马头都还只调转了一半,左边天上便飞来了漫天箭雨,右边河中,一个个黑衣人哗啦啦从水里飞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