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碎碗片去捅马,弄的马受惊发狂,四处乱冲。
杜武见这情形,自然就放弃了最初的打算,现在除了顾虑人,还要顾虑马车。
不过见自家马发狂乱冲,秦莫就舍了萧风浅,一跃腾空,踩着几人肩膀,就飞落在车厢顶。
他先从窗户窜进马车,将里面的人都扔了下去,才从车厢到前面去拉缰绳控制马车。
这边,下了马车的萧风浅,精心表演着吓到魂不附体,一会扑到这,一会倒向那。
可其实他藏在广袖下的手里,早从地上捡了不少石子,不时弹出一两颗,帮还留在他身边的秦错,对付冲过来的百姓。
时不时,他还要假装躲闪,不小心撞到人,趁机扶人一把。
在秦错的掩护下,他逃窜的动作显得极为自然。
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,萧风浅的目光还是会兼顾看着杜武等人,以免被他们发现他的小动作。
萧风浅还留意到,在两个侍卫都被从马上颠下来后,顾露晚都还一直紧拽缰绳,无论马是扬前蹄,还是撂后腿,她都稳坐马上。
她的马格外温顺?
不能啊!嘶鸣声听着还格外尖锐呢!
因马的惊吓情况,顾露晚不可能将自己的缰绳交给别人,也拒绝了与杜武共乘一骑突围的提议。
现在只有蛮冲,不计后果,才可能让马跑起来。
好在这些百姓就算人多,但毕竟不是练家子,杜武他们短时间将她护在中间,并不是问题。
看着自己曾经营的济心堂,演变到眼前的情况,顾露晚心里五味陈杂。
她不好贸然出手救人,只能找到最快制止暴乱的办法。
除了分心留意过萧风浅跳马车前后的情形,她之后一直都在全心观察周围的情况。
眼前场景混乱,但她通过连带行为,分析出这些人虽自有斗殴,但并非胡乱动手。
除了被挑起情绪,纯粹发泄的,这里面应有三伙人形成了不小的势力。
平时他们之间,应有积怨,这会趁着暴乱,彼此间也打了起来,同时还在不停攀比。
所以即便不是杜武等人的对手,他们也不见退却,还是一个个涨红了眼,前仆后继。
看清楚情形,顾露晚很快就锁定了这三伙人中,各自最大的那个带头人,其中一个已经翻墙进了济心堂,暂且不顾。
第二人穿着褐色短打,上蹿下跳灵活的像只瘦猴,正带着人与杜武周旋,眼里满是征服的欲望。
顾露晚身子一斜,抓来旁边斐然的帷帽,就直朝那瘦猴扔过去,“杜武,给他一刀。”
这暴乱已不再可控范围内,非武力不可镇压。
擒贼先擒王,杜武看到被顾露晚帷帽砸中的人,当下二话不说,拔刀就朝人腹部给了一刀。
鲜血喷撒而出,那瘦猴双眼瞪圆,很是不能相信的捂住中刀的腹部,踉跄了两下,栽到了地上。
旁边的人也都吓愣了,愣了好一会,“杀人了”的喊叫声才此起彼伏。
有人开始漏怯,也有人的怒火更为高涨。
可在他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,顾露晚只要再让杜武擒住另一个带头人,以他相胁,就能起到震慑作用的时候。
另一边还没控住马车的秦莫,为避开一个老妇人,向右拉了一下缰绳,将马偏了个方向,已直直朝顾露晚所在冲来了。